“不，”飞羽握住红月的手，眼神深沉，“杀死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变成傀儡，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飞羽对赵高的恨意已深入骨髓，起初他对利用赵高财产的事还心存愧疚，但现在他认为，像赵高那样的人，受尽折磨都不为过。

“嗯！”红月看着飞羽，用力点头。同为狐族，他们心意相通，气味就是他们情感的表达。

“现在，我要去琅琊，”飞羽说，“在那里建立自己的势力，然后，一举推翻秦氏集团，亲手制裁赵高。”

红月轻轻摆动裙摆，银铃随风叮当作响，粉色纱裙消失在夜色中，飞羽伸手，却只抓住空气。

怎么回事？

飞羽疑惑之际，铃声再次响起，粉色的身影重新出现，踏着月光而来。红月走到飞羽面前，从他脚下捡起一个布偶。

“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红月微笑道，“还是小心点好，我必须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飞羽看着红月，轻轻一笑：“从今往后，我们要并肩作战了，月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红月举起手，银铃轻响，“一起去琅琊吧。”

飞羽牵起红月的手，一高一低，一蓝一粉的两人，朝东方走去，那是琅琊的方向，也是曙光初升的地方。一年后，这里将崛起一股强大力量，足以摧毁秦氏集团！

其实，红月没告诉飞羽的是，赤狐的眼睛拥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能力。但并非所有赤狐眼都有此效，只有她，诞生于血月之夜的赤狐，眼睛吸收了血月精华，蕴含的力量足以移山倒海。

赵高也知道这一点，他不仅想要她的命，更渴望得到她的眼睛。

长城。

张良凯旋归来，嬴政欣喜若狂，迫不及待要在长城军营为他举办庆功宴，不再回咸阳城。张良没有推辞，他已婉拒了嬴政的部分封赏，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