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连我废话这么多你却安静等着一直不动筷子这一点的家教来看,你也不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和兄弟姐妹抢饭吃的普通出身。”张八两用筷子点点他,嗤笑道。
和他们拼桌的那个陌生人闻言,偷偷瞟了晁荃如两眼,竟端着碗碟恭身去了别桌。二人因此而相视一笑。
“那先生不妨再猜猜我为何带你来此处?”
这回张八两倒是摇了摇头,表示束手无策。“别消遣我了,我平日鲜少进市区来,路都不认几条。”
在晁荃如的鼓吹下他还是试着回答了一下。
“可是案发之地?”
“离得不远但也有些距离。”
“那就不知道了。”锅贴金黄焦香,张八两的注意力已经渐渐不在对话上了。
晁荃如轻笑,止了话头。两人便专注于早饭吃了一阵。
赵记客满,人多自然嘴杂。隔壁那桌就聊起了昨天的凶案。
“刚才路过听报童吆喝,衙门山那昨天有人被杀了。”
“唉这年头天灾连着人祸的,乱得死个人都不是新鲜事了,上周舍浓丝后台不也着火死了一个吗?”
“这回不一样,听说那死人的现场可邪乎了,是女鬼索命……”
晁荃如侧耳听那桌人聊得天花乱坠,把凶案编排出了一场阴阳相隔爱不得的大戏,便失去了兴趣。他眼睛往外扫了一圈,突然提议说:“先生,我们要不要做个游戏?”
张八两咬了一口热乎乎的锅贴,馅汁漏出来了一些,他赶紧嘬了一口,错过了晁荃如的话。“什么?”他嘴里塞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
晁荃如也不怪他失礼,反倒因为对方吃得香而高兴。他抬手随机指了一个从远处走来的路人,说:“考考先生眼力,你看那个人是做什么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