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为了找我们麻烦啊!”这个人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揪着谁的领子捶上两拳。
“那真凶还成了日本人一伙儿的了?也难为他们能在商埠找个这么懂马的人,明明撤兵之后手里连马都没有……”晁荃如笑着笑着,忽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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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了两秒,转而问刘省三:“前几日督办公署是不是调了一批人马到潍县?”
“是,”刘省三不明就里,不知晁荃如为何会突然问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但还是回答了晁荃如的问话,“去年刚成立的胶东防守司令部,今年就不让驻兵了,上面下令撤销司令部,一遭谴去潍县驻扎,前几日刚从保安大队调走了一个师的先行部队。”
晁荃如试着勾画了一个可能。“这命令来得突然,人肯定走得也匆忙。这要是一时紧急开拔不小心丢上一两匹军马,也不是奇怪的事吧?”
对面二人听了皆是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死的那匹是军马?”张八两骇道,“这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敢偷用军马干这勾当?查出来可是要杀头的啊。”
“他犯得本来就是杀头的事,还担心这个吗?”晁荃如冷笑说。
刘省三震惊归震惊,但又沉住气细想了一番,觉得也不无可能。他喃喃道:“其实……倒也不必偷,若是马的状态不佳不宜随军走铁路运送,那被留下的可能也很大。”
“不过,”他说着说着又一转话头,“军马都是层层挑出来的,见了血听着炮都不会失控,怎么那么轻易说疯就疯?”
晁荃如道出自己的推测:“若是被打了药呢?你刚刚说如果马状态不佳会被留下,那这事儿谁来做判断,或者谁来接收?”
三人至此,思绪相通,便异口同声道:“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