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一脸严肃,再次问道:“此事关乎你的生死,我知道你想保全她。可她又岂是你一个凡人可以保全的!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父亲急道:“孽障,还不快说。再不说,你就——你就——死了,傻孩子。”说完又哭了起来。
王槐迟疑了一会儿,说起了半月前的事。
那日,天气晴好,王槐心血来潮骑马去了驭风岭。谁料刚入山中便下起了大雨。王槐连忙跑到高处树下躲雨,又怕忽来雷电,生出危险。正急的不知所措之时,忽见山中有户人家炊烟袅袅。
王槐连忙牵马前往,扣起柴门。
“来了,来了。”
来开门的是个老婆儿,看面部沟壑纵横少说也有九十多岁了。王槐连忙躬身施礼。
“您老高寿。”
“下这么大的雨,快请进来吧。”
王槐将马拴于门外,跟随老婆儿进了院中。在老婆儿家吃罢午饭,雨未见停。无事的王槐便在廊檐下端详起了雨雾中的这个小院和周边的景致,不禁暗道:“真是风景别致的一处山间小院啊!好似人间仙境一般。”忽见院门外不远处榕树上一棵石斛花开正艳。
心潮澎湃,赞了一首诗:“雨露施面娇更艳,清香馥郁风伴舞。极目万蕾群芳妒,仙姝神草此石斛。半空垂笑莫嘲痴,璀璨俗世色相迷。”
说完,王槐快步上前将石斛摘下带回家中,栽于盆中,小心护养。两天后石斛成活,出落的更加娇艳动人。王槐很欣喜,白天放于院中,晚上拿回卧房,日日观看,夜夜欣赏。
一日夜半,一人坐于王槐床前轻声呼唤。王槐起身点灯观瞧,一妙龄女子,粉衣白衫,含羞浅笑灯光下正对自己微笑——好一个美貌的佳人。此女子正是那石斛所变。原来此石斛在山中修炼多年,早已开智。那日王槐所吟那首诗,石斛听的字字入情,句句触心,便对王槐生了爱意。
自此,二人夜夜饮宴,一块说笑,一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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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人妖殊途,既不能同路,也不能同床。由于浸染妖毒,王槐很快病倒。不到半月光景,已濒临死亡。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解了王槐身上的妖毒,必须找到此妖,提取到她的毒素基因样本。子衿带回天宫检测后才能确定能不能医治,用什么药治。
子衿急问道:“那花妖现在何处?”
王槐哽咽道:“自我病于榻上,她就再也没来过了。你看——”王槐指向屋中一花盆,只见盆中苔藓早已七零八落,中间只有一个空窝窝儿,不见了石斛。
子衿追问王槐:“你先前是说在驭风岭将她带回的,是吗?”
“正是。驭风岭驼山一带的半山腰处有一户农庄,在门口的榕树上采下。”
听完,子衿对众人道:“事不宜迟,我要赶去驭风岭。小公子的魂魄已被我定在体内,暂无大碍。他要喝水便给他喝,切记不可喂食。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众人皆点头应允。
王一富问道:“仙子,那妖将我儿子害成这样,必是凶恶之辈。我带些家丁与仙子一起与她厮杀,胜算更大。”
子衿笑道:“捉妖与捉人不同,不是人多围殴可成之事。必须是她心甘情愿被擒才能擒住,不能强取。此番我独自前往便可,你们都留在家中照顾小公子。”
家丁们和王一富听的一头雾水,这世间还有心甘情愿被擒的敌手,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仙子并非凡人,说的话必有道理。
王一富接着问道:“那所需物资、盘缠,我等速速去备。”
“无需备些什么。”
说完,子衿一个巽步飞入长空,瞬间消失。在驭风岭驼山上空盘旋良久,定睛看去,并未见到什么农庄院落。不过只是些藤精树怪相互缠绕,妖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