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皱眉思索后,声音沙哑道:“好像在山林间,突然被猛兽盯上”。

虽然他镇定过后,再望去上下打量,只看到一双双锐利的眼眸,除了看起来个个是精锐之士,也无不妥之处。

当时他也怀疑是因为梁国压境,整得自己最近太劳累,太紧张,但他却没敢有一点的掉以轻心,始终觉得这伙不速之客很危险。

吴俊默不作声,自幼耳濡目染,知道这种秘密组建的组织,招收的那个不是能人异士。

看出自家这位将军不愿多谈,副将识趣不再多问,转头看向城外,转回正题:“将军,城外的梁军,我们要不要管”?

吴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短须,冷笑道:“梁军如此明目张胆的扎营,分明就是想诱我军出城,此事暂不用理会。不过,梁军的粮道,却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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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走到城下,一位身姿挺拔的黑衣男人,双臂环胸,背靠城墙,半眯着眼。

一袭黑衣袍,口鼻被围脖遮遮掩住,领口能看到穿在里面的银白胸甲,右手戴有护臂护腕,左腰间则悬挂一把黑色的微弯长刀。

男人和徐墨并肩走在无人的大街上,轻声道:“大哥,朱友贞于辰时动了”。

徐墨问道:“到何处了”?

男人回答道:“按那车辇的行军速度,估计还尚未出长安境内,

徐墨抬头望了眼天上的太阳,笑问道:“上次听你说,那车辇装饰堂皇,八马并驱,还有无数百姓或拉或推才能驶行,你有没有觉得很气派”?

男人不露声色环顾四周,低声道:“那上面的火炮,倒是挺好的,至于车辇,气派是够气派,但我感觉有些华而不实,不光劳民伤财,还延误行军”。

男人突然好奇道:“大哥,难道中原的诸侯御驾亲征,都喜欢这种排场”?

徐墨随口答道:“谁知道”。

徐墨突然搂着男人的肩膀,打趣道:“赵辰,你是不是来中原,把那家姑娘的心偷了,她正在你屁股后面追着”?

名叫赵辰的男人,愣了愣,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徐墨松开手:“那就是有敌人在追你”?

赵辰轻轻摇头:“没有”。

徐墨又问道:“我们见不得人”?

赵辰毫不犹豫道:“大哥英武温雅,岂有见不得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