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暗道晦气,拍了拍手道,“这人没救了!来几个人挖个坑埋了吧!”
一直抱着那倒地同僚的新兵呆愣住,“不是长官,他还有气,怎么能埋了呢?”,他抓住那胖军官的腿央求道,
“长官,只要给他点药,再好好休息休息,他能恢复过来的!求求您了!”
那军官不耐地摆了摆手,“你求我,我求谁啊?军情如火,耽误到军务我们都得掉脑袋!”
说罢便一脚踹开了那人,“赶紧走!别逼老子发火!”
在押送军士连打带骂的催促下,这支队伍重新冒着寒风前进,而那高烧昏迷的新兵则是被几名军士浅浅挖了坑,草草掩埋。
深夜,这支队伍总算赶到了一处村庄休整,刚到村庄那胖军官就拉过那村的村长和农会干部一番低语,
不久后村长就拉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年轻人到了那军官身前。
“军爷,您要的人数实在凑不齐,这是我们庄里唯一的几个后生了,您多担待……”,那村长连连哈腰点头,
身旁的农会干部也是不动声色的塞了一些钞票到那军官的手里,“前面还有个土安村,一定能够补齐长官您要的人数!”
那旁军官斜眼看了看那几名年轻人,又捏了捏那钱的厚度,从鼻孔里出声勉勉强强地答应下来。
也就在这时候,又有一名农会干部急急忙忙地闯进了屋子里,顾不得屋内人恼怒地眼神,
“村口来了一伙当兵的,指名道姓要见村长!”
那村长闻言脸上一阵痛苦神色闪过,这怕是又来了一支接兵队伍,他擦了擦头顶的汗水与那胖军官告罪后又急忙出了屋子,
村内一到深夜就黑黢黢一片,借着稀疏的月光,村长勉强看清了村口风雪中的人影。
待到走近后那近六十岁的村长才大惊失色,眼前的这队当兵人人面色凶悍,他们身上多带着血迹,背枪扛炮的,
与这段时间途径村子的那些接兵队伍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时候,队伍中为首的那名军官走上前来,他摘下头上的钢盔露出了一副年轻的面庞。
“你是这个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