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顺摸了摸自己的头,想说他长脑子了的。但看曾永忠已经转身去拿披风了,就没敢说。
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缘由,只好问,“那将军怎么不放了他?”
“韩展业的人正到处找他呢,放他出去,那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他只有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行了,别问那么多了,把人看好就是了,我去见韩阔。”
蒋顺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都这个时辰了,将军还去呢?”
“我看今夜怕是没有人睡得着。”
曾永忠系好了披风上的带子,转身朝外走去。
夜色深浓,月弯如钩,武安将军府门口几只灯笼在这沉沉的夜色里泛着幽光,底端垂坠的流苏随冷风轻轻摇曳,映照着近处的枯树,影影绰绰的,分外萧瑟。
曾永忠到书房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且看样子,他们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
也是,若非他把曾家的虎符拿回来了,今夜韩展业怕是不会找自己过来。
这一朝得势,倒是晓得和心腹一起开分赃宴会,真是无耻行径。
曾永忠腹诽着,但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略躬身抱拳行了一礼。
韩展业摆了摆手让他坐下了,看着他,显然也是不抱希望地问,“怎么样?可有抓到林知?”
曾永忠摇摇头,“北城附近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袁固脸色不太好看地问,“曾小将军,当真没发现他的踪迹?”
曾永忠闻言冷声道,“袁小将军此话何意?”
袁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厉声道,“我还想问问曾小将军呢?刚刚为何有城门防护军将我袁家军的尸体送到我袁府门口?我袁家军士兵为何而死?请曾小将军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曾永忠见他发难,无不嘲讽地笑道,“袁小将军这话说得好生可笑,你袁家军的士兵为何而死,本将怎么知道?本将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韩展业指节轻缓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看他们争吵了几句才拿眼睇向袁固,道,“行了,人还没找到,吵什么呢?那么有本事就去把人给我找出来,没事就会在这里耍嘴皮子!”
他一开口,原本要呛声的袁固立马萎了,他撇过头不再看曾永忠,免得忍不住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