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了解一个人的就是他的枕边人。
林知闻言泄了力,半响才委屈道,“你欺负我……”
“没有,没欺负你,”曾永忠侧身诱哄道,“乖点,配合得好就放过你。”
林知轻哼了声,虽不敢再抵抗,可也不想太如他愿,所以林知躺正了身子,干脆又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曾永忠讶异了一下,然后胸腔闷闷地笑了起来,“我的好先生,我真真是爱死你了。”
林知还生着气呢,“少油嘴滑舌的,你惯会欺负我。”
曾永忠舔舔唇,“不是欺负,我的好玉风最好了。”
……
翌日醒来,曾永忠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便轻拍他的背,“往后可不能再干这种要人命的勾当了,听到没有?”
林知迷迷糊糊地应下,“嗯……听到了……”
“这次只杀了一个韩城?他可是还有妻儿子嗣在京中,”曾永忠语气严肃道,“虽说我并不赞同我二叔将女儿嫁于韩城的做法,但如今这贼船是上了的,你决计不能杀害她们,知不知道?”
“嗯……知道,我不会动她们的。”
林知的声音还是沙哑的,曾永忠不愿再多苛责他,只将吻落在他的额头,眷恋道,“再睡会儿吧,晚些我让曾应去找冯心初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无碍。”林知缓了会儿,似怕他不信,又道,“真的无碍。”
林知虽是这么说的,可曾永忠怎会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
曾永忠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无碍也让他来看看,我最记挂的就是你的身子了。”
林知闻言睁开了眼睛,斜睨他,“将军嘴上说的和昨夜做的大相径庭啊。”
“昨夜那是恩爱”,曾永忠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但是你要是不舒坦,我这里也不好受。”
曾永忠眼里满是深情,这一刻林知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傻傻地看着曾永忠,半晌才问出了心底里那句话来,他问:“那要是恩爱让我觉得不舒坦呢?”
“说实话,昨夜没让你舒服么?”
林知瞥开头,不去看他希冀的眼神,狠心道:“没有。”
曾永忠将他的头转过来,“你口是心非。”
人就在自己身下,舒不舒坦曾永忠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