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还是得靠我……”

姬宫湦脸上浮现出自得的笑容，可惜他没有手机，不然非得把这一幕拍下来。

不过无碍，他抬手一翻，一面镜子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对着二人轻轻一照。

“嘿嘿，这下就有留念了。”

“你个老不正经……”依靠在他怀中，褒姒嗔笑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记录生活美好的点滴。”

姬宫湦笑道，“姒，你可还记得这面镜子……”

“嗯？”

褒姒这才仔细打量起他手中的这面镜子，瞳孔微缩。

“原来你还留着它，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把它弄丢了吗？”

闻言，姬宫湦笑了笑，目露温柔。

“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怎么会把它弄丢呢……”

虽然也是唯一一件，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是一面精巧的镜子，背面刻着鸳鸯的纹样，周身刻着秀气的铭文，翻译成现代的文字便是……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惠君好我，携手同行，今我来思，待君此生。”

而在镜子正面亦有同样八句铭文，不过更显苍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见君，雨雪霏霏，木桃琼瑶，永以为好。”

这面镜子真是当年姬宫湦在岐山上和褒姒告别时她留给他的，望他早日归来，哪怕没有十里红妆……

后来再见到她后，他把这面镜子炼制成了一件留影法器，藉此留存些许他们的回忆……

“如果你当年早些拿出这面镜子，我们何至于此……”

看着这面镜子，褒姒感叹道。

“唉，我不是怕你……”

姬宫湦一声叹息，“但好在我们现在在一起。”

他知晓褒姒想要的爱是纯粹的，哪怕平平淡淡，她只想要一个能一心待她之人。

可在当时，他给不了……

“嗯。”

褒姒又轻轻往他身上靠了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这份永以为好亦迟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