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斑怎么叫我。”
女孩歪了下头,唇角微微一掀又很快落下,她认真道:“可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进行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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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沉默了又沉默,最终却拗不过她,在心里觉得输了一筹:“宇智波带土,我不是宇智波斑,我是宇智波带土。”
“带土,你好。”她大步走到他面前,不允许他避让,直直地伸出手,眼睛直视对方,脸上绽开笑容,明晃晃的、热情的、灼热的,“我叫千叶,很高兴认识你!”
带土被闪了一下,低头一次就可以低头无数次,于是他匆匆碰了碰她的指尖,完成这个仪式,语气不耐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再重新认识一遍。”千叶将鬓边的发丝拨到耳后,诚恳道,“我希望我们能有个好的开始,最后也能有好的结束。”
带土只觉得她莫名其妙,那些糟糕的过去是可以弥补的吗?她闯进他的神威,他致力于杀掉这个意外出现的女人,她夺走他的眼睛,他指责她的专制……不。
他瞳孔骤缩。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开始觉得这女人也没有那么可恶,甚至还臆想着她可悲的结局,想要在她遗憾落幕之时成为指引她前路的长者,打碎她,教导她,重塑她,把她做成稍微合一点心意的玩具?
在月之眼计划面前,任何人都是工具,对的,任何人都是工具。
带土握了握左手手腕的手环,幻想中的痛楚如此清晰,让他终于从看到女孩哭着说“我想不到办法”时乖乖服从他的意志的迷乱兴奋中清醒。年少时的英雄主义终究在他身上刻下烙痕,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迫切地想要毁灭什么,或者,拯救什么。
千叶的视线落在他的面具上。
当初觉得真名假名不重要的是她,现在对他的隐瞒斤斤计较的也是她。
那时候的她并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想和一个曾经要杀她的人做朋友。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放下这个人不管。
真实地和这个过去与现在完全活成两个样子的人相处过,得知了他的身份,她只会想,热心活泼元气满满的宇智波带土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偏激任性半死不活的模样?
——这其中,有宇智波斑的关系吗?
她隐下疑问,只暗暗记下本以为早就死了却还活着的人的名字,抬眸,握住面前人的右手,认认真真地问:“你有没有想过,治好这半边身体?”
宇智波带土错愕地看着她,好像她嘴里吐出了一只怪物。
然而那并不是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