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重大,而且牵涉到暹罗红铜进入我国的最早时间,以及‘宣德炉’铸造的最早时间及根源,蒋所长不敢做主,需要请示上级后决定,但无论是他,还是我,都认为应该先保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惊动警方和对公众公布,蒋所长也会找理由推迟捐赠交接的时间!”
“嗯!那么这段时间,无论谁见到老鹏,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另一个人,找到老鹏,也许是弄清整个事件的关键!”
“不!宁儿,我要见你,我心里慌,特别慌,我只有跟着你才踏实!”听我没有要见自己的意思,电话那头立马传来高蓉哀求的哭声。
“蓉蓉”我为难得看一眼兰姐,她也正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我,安慰着说道,“我现在不能见你,实在心慌就和黑姊多商量,你们俩不是在一起嘛,要不就回沧海,不过回去前要把黑姊安顿好,听话,好么?”
“你!”高蓉愤愤得说道,我能体会到她的失望与沮丧,随即发疯般大声吼道,“你真狠心!不见就不见,谁稀得见你!你们都狠心,黑姊今天也要走,要回云南!都走!都走!”吼完便挂断电话,丝毫不给我再辩解,或是问一句黑姊为啥也要走的机会,那一刻,千万句话一齐涌向心头,我的心在滴血,说不出的痛,说不出的压抑!
我点燃一支烟,又自己掐灭,再点燃,再掐灭,直至气得狠狠把烟盒摔在地上,兰姐冷冷看着我荒唐的举动,不阻拦,也不说话。。。
往后几天,兰姐像故意为难我似的,每天交代我一堆诸如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一类的杂活,还让我把一台架子上的宝贝挪到另一台架子,隔不两天,又要挪回去,那一个个的铜炉、元宝可真不轻,还得小心翼翼得轻拿轻放,真不知道这娘们儿怎么想的,除了不让我出门,没有一刻是让我闲着的!闻着满身的臭汗味儿,我心里不知道问候了多少遍她家里的女性亲戚。
我也不抱怨,就这么忍着,谁让咱身负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呢,就当为党和人民做贡献了!
只是到了后半夜,那温暖而滑腻的身躯一准儿会钻进我的被窝,一如既往得哈气、抚摸、挑逗,咱也不拒绝,老规矩,抱住不动,看你有天大的本事能奈何我吗?小爷跟你耗到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半月有余,这半个月里,我把屋子里摆在明面儿的物件暗自记了账,只是保险柜从没打开过,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也从没见过闫叔提到的枪支、炸弹。
这天夜里,我刚睡下,假装闭眼,等待与兰姐的“抗争”,兰姐却反常得没来,这让我十分奇怪。
正在我惊疑间,门“吱扭”一声开了,我暗自冷笑一声,把被子朝身上裹了裹,来人却不似兰姐般利落,蹑手蹑脚的,我不由皱起眉头,“咦?今天怎么了,突然害羞了?”
她轻轻坐在床边,半晌没有动,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和呼吸急促,心里直想笑,“老娘们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真学会害臊了,还是想耍什么花招?”
她悄悄摸进被子,缓缓将身子贴在我身上,我猛然一惊,不对,不是兰姐,那瘦削的身材,绝不是!
我忽得转过身,一张熟悉的脸庞跃入眼帘,“黑。。黑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