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问出这么个问题?”蒋思言笑笑,摸摸下巴,瞅着我。
“你管呢!”我没好气得回一句,又指指拿相机的两个人,“照片我得看看!”
“宁哥,你放心,拍的只是你们上半身,下半身裹住被子的,没有拍!”黑姊急忙说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姜伯瞪她一眼,黑姊喏喏得低下头。
我仍旧不罢休,摊开手朝向两个喽啰,这时高蓉已套好衣服钻出被窝,挽住我的胳膊同样大胆得摊开手,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瞬间有这样的勇气,也许对于那些照片,她比我更关心。
两个喽啰看看蒋思言,蒋思言微微点头,其中一个取过另一个手上的相机,一齐递给我,就在接过相机的一刹那,我狠狠把两个相机摔在地上,碎片飞溅,屋里的人均是下意识后躲。
“宁儿,你。。”高蓉不解得看着我,我顾不得她,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有一条短裤,立刻下地找到内存卡,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个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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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喽啰反应过来,几步冲上来就要掰我的嘴,我背过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盯着姜伯和蒋思言,他们也静静看着我,既不支持,也不阻拦。
“好啦!”就在我把一团流着黑汤儿的东西吐在地上的一刹那,蒋思言不耐烦,又有些无奈得摆摆手,“相机也毁了,我们也算坦诚了吧!”
“不!。。咳咳。。”我咳嗦两声,一股带着咸味的苦水灌进嗓子,说不出的难受,我痛苦得用手支住床帮,用眼剜着蒋思言,“还有你!”
“我什么?”蒋思言瞅瞅姜伯,一副无辜的表情。
“高蓉带来的炉子是你掉包的,对吗?”我狞笑着,眼里喷出了火。
“对!”蒋思言回答很干脆,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什么时候?”高蓉一声惊呼。
“在火车站,你把炉子交给我的时候!”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喘着粗气,胸口一阵剧痛,不知是因为刚才咽下内存卡碎片,还是因为心疼被冤枉的老鹏。
“呵呵!”蒋思言站起来,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继而转头看看姜伯,又看看我们,“对将军山的东西,我早已神往,也有家族重托在身,是你们打乱我的计划,还有脸来问我吗?”
“怎么?”我和高蓉同时问道。
蒋思言笑笑,接着说道,“本来呢,我是没打算现在就出面的!川岛小姐是完全可以处理好一切的,老夫专为唱那场压轴的大戏,何苦提早出场呢,对么,姜兄!”说完阴笑着看看姜伯,姜伯双目微闭,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和梅琪是一伙的,他妈的也是汉奸!”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吼道。
蒋思言像疯了一样冲向我,鼻头对鼻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盯着我,“汉奸!汉奸!当初我爷爷没做任何对不起国家的事,当做汉奸被绞死!我爸爸为国家探明十三陵做先锋,地底下十七天没出来,最终还是因为‘汉奸儿子’这顶永远丢不掉的帽子,被乱棍打死!老子今天就做汉奸了,做了,怎么了?他妈的老子做了!”
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吓住了,我屏住呼吸,后退两步,眼神没有丝毫的退让,缓缓吐道,“汉奸就是汉奸,用不着狡辩!再说了,我们就是往京大捐只炉子,碍你什么事儿了?”
“哼!什么事儿!”蒋思言脸红着,牙咬得“咯咯”直响,“也不怕告诉你,细川社团一直研究将军山藏宝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洪武时期的铜炉运到日本,进行同技术仿制,并向全世界宣布这些精美的艺术品出产于日本,比中国的宣德炉还早了至少七八十年,这是多么伟大的文化壮举!”
“呸!放屁,卖国贼!”听着这位“汉奸”厚颜无耻的高谈阔论,高蓉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啐了他一口,没想到的是,姜伯、黑姊、生子,就包括他的两个手下都纷纷向他侧目,一副厌恶的表情,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拦高蓉。
可以看出,在对待汉奸这个立场上,我们十分的一致!
“我不想听你们的痴心妄想,只想问你,我们怎么搅乱你的计划!和我们有个屁毛的关系!”我冷冷看着他,不屑得撇撇嘴。
“就是你们送来的炉子!”蒋思言转身冲我叫嚷道,边嚷边向前紧冲几步,出乎意料的,生子在没有姜伯同意的情况下,两步跨到他和我之间,张开双臂愤愤盯着他,我暗笑一声,“狗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