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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差不多到午后才起。
殷浔浑身发疼,有些艰难的起身,还未完全坐起来,便又被那没收拾好自己的女子压下去,“再睡一会儿,乖。”
大概满意了,她的语气和动作明显比先前柔和的多,甚至愿意从自己的事上分注意力给他。
要知道以往,他再怎么狼狈,她都是要先把自己拾掇干净的。
于是他安心下来,挨着她的手掌蹭了蹭,才趁着睡意迷迷糊糊问,“你是有条尾巴吗?”
“是有,下次再给你摸。”
“唔……”青年下意识应了句,这才耐着不适陷入沉眠。
明梨自己收拾好,也没叫杏儿进来伺候,等到出门,才碰见门口相见两厌的两个跟班。
阿箬看见她的脸,瞅到那牙印时,像是愣了下,这才憋屈看向兴奋的杏儿,不甘心的朝面前的人行礼,“……夫人。”
他也不想这么快换称呼服软,但是那个小婢女已经骂了他大半天了。
他骂不过。
不过,他还是要问,“夫人,殿下呢?还没醒吗?”
明梨吩咐杏儿去偏房准备沃面的用具,抽空回了一句,“刚睡。”
于是阿箬秒懂了。
他可不是殷浔那种一心读书搞事情的,理解了以后,看那房门的表情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家殿下确定还活着吗?
杏儿则踹他一脚,打断他无端的思维发散,“愣着做什么,去把把厨娘叫来啊!”
等到差不多傍晚,殷浔才醒过来。
身侧是一盏暖色的灯,女子撑着头,读着一本野史,眉眼被灯火晕染的分外温柔。
他没出声,她却很快注意到了他,问,“要不要先喝点水。”
殷浔嗯了声,发觉嗓子确实是疼,脸颊一下又烧起来,却还是乖乖点头。
于是她将他扶起,又一点点给他喂水。
他想起有次重病,这人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