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律师说:“恢复得不错,两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秦莲说:“你去申请换个监室,安排他一个人住。”
梁律师说:“一个人......。”
梁律师想说不容易申请单间,但是话没说完,秦莲就说:“钱不是问题,你去协调下。”
梁律师不语。
梓丽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秦莲严肃认真的表情,也读懂了梁律师的难处。
这时,谷波打电话过来,她走出外面去接听。
谷波说他已经把车开到4S店维修,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修好,并且已经叫工人重新把大门装修好。
他问她们去事务所有什么事情?梓丽把秦莲和梁律师的对话重述了一遍。
谷波只是听着,他并不作表态。
话说他去找骆强也是冲着元空这件事,中午接到梓丽的电话后,他就赶去码头,他想从骆强那里再还原一遍元空那晚的情景。
可是骆强只对他说警察已经找过他,他现在不想再提那件事。
谷波知道骆强的为人,酷爱吸烟饮酒,早料到难以从他牙缝里挤肉,来之前他已经备好了两条香烟和两瓶洋酒。
可是骆强还是不肯再提,而礼物他倒是全收下了。
他自然不在意这些烟酒,想着既然骆强肯收下,哪怕他不愿透露消息,在以后的交接中他肯定会行个方便。
和骆强的交谈,他一无所获。
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找骆强,冉元空被定为犯罪嫌疑人并押送至看守所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6月7日,他就和秦莲来找过他,只是当时骆强说忙工作拒绝见他们。
往后的工作来往中,谷波偶尔会有意地走近他身边,想或多或少从他嘴里挤出点有价值的信息。
开始时骆强还回答他的一些问题,后面见到他就有意避开或者就是一问三不知。
谷波见他不想提这件事,就不再打扰,主要是考虑到平时还得依靠他关照,不想把这层关系搞僵了。
冉元空在医院治疗,虽然心有苦楚,但是面对新环境,有种重生的错觉,心情舒缓了许多。
有一次,护士小姐过来输液,在他的手背上扎了两针都找不到准确的血管位置,她说了几次“对不起”。
但是他没有生气,坐起来抬手换个姿势配合她,说:“不要紧,你看这样看得到么?”
护士小姐把针扎进血管之后,又说了句“对不起。”
他回答说“没关系。”神态自如、从容。
护士小姐走开时朝他笑了笑。
她的这个微笑,他认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是一个能够治愈心灵的良药。
他看着身边的两位民警,突然觉得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