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亚伯狂性大发,不顾青红皂白一口咬住了子爵的脖子。
“啊!”
奥兰哈子爵惨叫一声,亚伯的牙齿覆盖斗气,眨眼间刺破他的皮肤,咬断血管。
“咕咚、咕咚、咕咚……”
亚伯大口大口吞咽着流入喉头的鲜血,神智和气力恢复些许,而奥兰哈子爵屈起膝盖,重重撞在他的肚子上。
“该死,你个小疯子!他妈的,放开我!”
子爵咬牙切齿地对亚伯拳打脚踢,而对方双手双脚没有闲着,死死压制住他的身躯,令他很难做出更大的动作,像被锁链禁锢住了一般。
狂乱的缠斗,只听“叮当”一声,亚伯胸口的项链好巧不巧地落在子爵脖颈处的伤痕。
某种烧焦的气味传来,一缕青烟扬起。
“啊啊啊啊啊!”
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惨叫,踢打亚伯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亚伯怎会放过杀死他的好机会,冰雪复仇者反手拔出,直接刺穿奥兰哈子爵的心脏。
他的叫声停了下来,亚伯当机立断,一脚将他踹下了船。
然而,一只苍白的手抓住船边,奥兰哈子爵作为正式斗师,生命力强悍,竟然尚未死透,他露出半张水淋淋的脸,苦苦哀求。
“亚伯……咳咳……救、救我上去……我会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我不想害死你,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亚伯擦拭长剑,一言不发。
“求求你……亚伯·兰斯,我跟你一样来自村庄……乡绅、小贵族或平民,莱茵城的贵族看来没有区别!我活得很艰难,可我发誓要出人头地,像你一样……我们是一样的!我们应当成为朋友……”
亚伯转过头,水中沉浮的子爵眼底浮出希冀。
“对,就是这样……”
刚一伸手,奥兰哈子爵的双腿八爪鱼似的缠住他,两人一起从船上滚落下去。
“给我陪葬吧,小杂种!”
小船四分五裂,两人掉入湍急的水流。
“嘎擦。”
奥兰哈子爵不知掐碎了什么东西,能量再次充盈,从他空荡荡的胸口倾泻而出,部分汇聚到手腕处。
用仅剩的力气,他向亚伯一剑刺出。
“哗啦啦……”
水流冲散了亚伯的倒影,奥兰哈子爵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转过头,残影掠过,一双眸子绿得发光。
亚伯早有准备似的驱动【夜幕突袭】,长剑从子爵胸口的窟窿穿过,向上划开,将他劈成了两半。
“嗬嗬……”
子爵发出两声干渴的呻吟,再无动作。
“神给了你一副面孔,而你却为自己选了另一张。”
擦拭着冰雪复仇者,亚伯的身后,鲜血和泡沫一起浮上水面,越来越大,最终染红整条地下水道。
“因为那些让你相信荒谬的人,早就有了让你犯下暴行的力量。”
维尔纳伊芙歌剧院,演出仍在继续。
音乐不费吹灰之力地将空气填满,像海浪填满沙滩上的孔,流过耳畔,有些人用食指打着节拍,活泼的节奏令人精神一振,慢节奏可以放松心情,舒缓压力。
爱笑天使用手触碰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清脆甜美地唱着歌。
“在白天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很容易充满希望。但这是晚上,一直在晚上。黑夜的羔羊,牵着我的手跨过虚无吧!我紧盯着残酷的墙壁,似乎望向深不见底的黑暗,但我的眼睛却在注视着天堂的星星。”
一间偏僻的包间,赫伯特斯大臣跪在地上,双手捂脸,泣不成声。
波比花造成的幻境,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模糊看到白衣的天使向他走来,笑容款款,用冰凉的手罩住他的额发,微笑地在他的耳畔说:
看着我飞的方向啊!
信件掉落在地,依兰人看不懂的库丘尔文写着那名夜莺最后的绝笔。
亲爱的威廉,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要担心,这不是你的错,我写这封信,只是为了给你一个答案。
故事的最开始,我想说,成为歌者的决定完全是出于赌气的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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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全名叫做安洁莉卡·贝尔德,我出生富足,却从小被父亲安排来安排去的,他先让我打理家族产业,又让我做女骑士的随从,再把我送到神殿去读书。
可惜,我干一行砸一行,心比天高,眼高手低,一事无成。
父亲无奈之下,给我牵线了个身世显赫的未婚夫,希望我平平安安地渡过一生。
年轻气盛的我体谅不到父亲的良苦用心,以为他是出于家族合作的考量,逼我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得到消息的我二话不说,洗劫了家族的钱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逃之夭夭。
一路流浪,颠沛流离,没了家族的庇护,我处处遭人白眼,吃了不少亏,终于看清了世界,可惜反省和后悔已经太晚,我也拉不下脸回到家族赔礼道歉,将错就错,我加入马戏团当了歌者,以此谋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