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外面的报刊准备好了,几个外地人未经允许擅自使用旧工厂的老机器,不幸身亡。”
黎泰贺点点头。
“黎总,您等等!”后面有人追上来:“里面的小孩怎么处理?”
“那个小孩不是一般人,见了血不害怕,还听了不少不该听的东西。”
正说着呢,又有人从后面赶过来,手里押着黑衣人:“老大,全部都留了活口,我还发现一个想溜的。”
“都带回去。”黎泰贺怀里抱着一个成年男子,脸不红心不跳,轻轻松松,完全不减身上的锐气。
来询问的人第一眼就注意到老大怀里抱着男人。
就只看了一眼,天地之间,仿佛所有的精神气都被吸了进去。
……
怀里的男人的蓬乱地散落着汗湿的碎发, 紧紧黏在脸颊两侧。
那张面容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不复先前的精致,双眼无神地半睁着,空洞而迷茫,而嘴唇更是在微微颤抖,似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的遭遇。
更不用说这人的衣衫凌乱破碎,几近褴褛,只能勉强挂在身上,隐隐能窥得见里面的颜色。
尤其是肌肤上交错纵横的红痕,宛如邪恶的藤蔓肆意攀爬,有些地方还凝结着血痂,透着一种惨烈的艳丽。
看的人咽了咽口水,捻了捻手指。
跪在地上、被拽着头发的黑衣人突然觉得那股疼到说不出话的拉扯力松了一些。
连忙大吼出声:“黎总!黎总!饶我一条命,我什么都说出来!我什么都说出来!还、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真正跟上面接线的啊!!”
这股声音几乎回荡起来,在上空盘旋了好几秒,震得人耳朵生疼。
“啊!”黑衣人的头发又被揪起来。
“再多说一句你的舌头就别想要了。”拽着头发的人狠道。
放完话,视线又忍不住移到老大怀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啊——”
黑衣人突然又爆发出惨叫,震耳欲聋。
头上的手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又抓紧了他的头发,比之前的力气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被揪着头发的黑衣人只感觉头皮都要被撕开,硬是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老、老大,我来帮你。”
居然有人敢掐着他老大的脖子,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