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以一贯的温婉语气说道:“行,那你小心些,去吧。”
欣荣再次行礼,那动作仓促而凌乱,随后提起裙摆,匆匆忙忙地离去,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乌雅氏坐在席间,亲眼目睹女儿离去的背影,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眼中满是担忧与牵挂,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抓住手中的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可此刻身处众人瞩目的宴会之中,她也不便多言,只能强压下满心的忧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唇,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
欣荣一路疾行,仿若被恶魔驱赶着,脚下的步子慌乱而急促,直到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偏僻角落,才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停下了脚步。
她猛地转身,仿若一只被激怒的母狮,一把抓住宫女的胳膊,力气大得仿若要将那胳膊生生捏碎。
她双眸仿若燃烧的炭火,死死地盯着宫女,厉声问道:“确定是珍儿吗?她怎么会跑去太液池?”
宫女吓得一哆嗦,连连点头,声音带着哭腔,仿若呜咽的寒蝉,“福晋,确定了她的身形,她的衣物和身上的首饰都是珍儿无疑……”
欣荣松开手,眼神仿若瞬间被抽走了灵魂,空洞地望向远方,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片刻后,她咬了咬牙,朝着太液池的方向奔去。
太液池边,寒风仿若冰刀般凛冽刺骨,无情地割着人的肌肤,吹起欣荣的发丝,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仿若凌乱的水草。
欣荣赶到时,一眼就看到了岸边“珍儿”那冰冷的尸体,仿若被人随意丢弃的破旧布娃娃,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儿。
“珍儿”的面容惨白如纸,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双眼无神地睁着,仿若在诉说着生前的惊恐、绝望与不甘。
欣荣的身体晃了晃,仿若被重锤击中,险些跌倒,她强撑着站稳,深吸一口气。
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翠儿,你们将她的身后事,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