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忍冬的全身,她面部狰狞,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再也无法保持原本的仪态。
她自言狂语道:“世界上这么多赚钱的工作,她偏偏要做低贱的球童!我死掉也没关系吗?!三十多年的感情,因为一个贱货毁了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庭!!竟敢……”
嘉文面无表情地从她的身后走到另一侧,继续朝她手上淋酒。
而新一轮的疼痛再次袭来,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割在忍冬的心上,这剧烈的疼痛终于止住了她的嘴。
教堂内此刻只剩回音不断地惨叫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教堂中回荡,仿佛是痛苦的灵魂在挣扎呼喊。
渐渐地,失去力气的她,也如凋零的花朵般渐渐地合上了眼,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她的闭眼而停止了转动,只剩下那未消散的痛苦和无尽的沉默笼罩着这充满悲剧色彩的教堂。
几小时后……
教堂里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又诡异的气息。
嘉文盘着脚,静静地坐在金忍冬的面前。
她的身姿如同一个虔诚的修行者,手轻轻握着,随着内心的节奏,开始轻轻摇晃着上半身。
她那清脆的嗓音响起,轻快地唱着歌:“Tre lu,Tre lu,Tre lu la la la la la,Tre lu,Tre lu,Tre lu almenalmamama,亲爱的妈妈,Tre lum,黑暗,Tre sum che mi ba sa,我的心已经碎了。”
这美妙的旋律从她的口中飘出,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在空气中形成一圈圈若隐若现的光环。
那些光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悬挂在她的头顶,而后如雪花般飘飘零零地落下。
每一片“雪花”都带着灵动的气息,恰似仙女挥动魔法棒时洒下的神奇光辉,那光芒似乎拥有着神秘的力量,一点点地渗透进周围的空间,最终救醒了昏睡的金忍冬。
嘉文察觉到金忍冬有了动静,便凑近看着她的眼睛。
只见金忍冬的眼皮微微颤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嘉文脸上露出一丝看似关切的笑容,说道:“阿姨您终于醒啦。您知道嘛,您手上的伤都发炎了,所以我拆了一瓶酒给您消毒,谁知道您会痛的晕厥呢,你还好吧?不能死哦,要不然邵多接受不了,也和您去了怎么办,所以要坚强哦。”
她的话语看似温柔,却在这寂静的教堂中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她无力的靠着手臂,虚弱的道:“贱人,敢勾引我儿子,”
嘉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调侃道:“怪我嘛?难道不是您的错?每日像个幽灵一样监视邵多的人是我吗?您对自己儿子的控制欲都要把他逼疯了,您知道吗?”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丝疯狂。
闻言,虚脱到嘴唇干裂得如同干涸土地一般的金忍冬,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地喘着气,没有回答。
嘉文继续说道:“你看看周围,你能猜到这是哪吗?”
金忍冬还是紧闭双唇,没有回答,她的眼神中满是疲惫和倔强,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浪费在嘉文身上。
嘉文自顾自地说着:“这里是教堂哦,漂亮吧。
这是属于邵多的另一个庇护所哦,为了躲着您,他可是花了小钱买下的。
您跟踪邵多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呢?看来您也不是无所不知嘛。
…不说也没关系,我给您吃点东西吧,可不能让您就这么饿死了,不然我还怎么和您算账呢?”
说完嘉文便起身,她的脚步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发出轻微的回响。
她走到一堆纸箱子前,蹲下身子,边撕开上面的胶带,边嘀咕道:“昏迷三天没吃饭,竟然还留着力气咒我,真是辛苦。就这么恨我吗?”
她从箱子里拿出几盒泡面,看着泡面,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唉,邵多过的真辛苦,怎么只吃泡面呐。他在您的压迫下,连正常的生活都没有了。”
片刻后,她把泡好的面放在金忍冬的身前,热气腾腾的泡面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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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说道:“阿姨,等三分钟就好。在这期间,我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回答我的话…就放你走。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要您配合我。”
金忍冬下眼皮泛红,那是极度虚弱的表现。
她虚软到头偏偏地靠着手臂,仿佛脖子已经无法支撑头部的重量。
她生命如风中残烛般微弱地轻诉道:“傻鸟,你当我是几百岁的老太婆吗?这么好骗。”
此时,嘉文的脑海中似乎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坏:“傻鸟?噗!太搞笑了,原来金忍冬连句狠话都不会说啊。这个老女人,太善良了吧。”
好:“看看阿姨的手,都伤成那样了,难道不觉得她可伶吗?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毕竟是邵多的妈妈啊。”
(猜测;嘉文似乎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碰撞)
嘉文像是在回应脑海中的声音一般,先是点点头,然后无所谓地端起泡面,撕去盖子,然后拿着叉子搅拌一下,让面条更加松散。
她把泡面喂到金忍冬的嘴边道:“吃吧,只有这个了。邵多正满世界找我和你,所以,我暂时不能出去。我们得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了,您得保持体力。”
金忍冬心头一颤,好似找到了机会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种东西,就算饿死也绝对不会动一口。
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你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