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翎的手腕被陈皮抓起,斗篷的袖口顺势下落,苍白纤细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狰狞的青黑色锁链纹身在其上蜿蜒纠缠,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胥翎的眼神冷了下来,清冷的声线变得冰凉:“放手。”

陈皮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隐约觉得自己闯了祸,但事关丫头,他又不想妥协。

还是二月红开了口:“放手,陈皮!”

顶着二月红严厉的眼神和丫头谴责的目光,陈皮终于放了手。

二月红这才抱拳朝胥翎深深鞠了一躬:“陈皮鲁莽,是我这个师父没教好,回去后我定会好好惩戒他一番。有关丫头的事,还请徐小姐告知,某不胜感激。”

胥翎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袖口,她瞥了陈皮一眼,眼神之冷,让陈皮如坠冰窖。

看着二月红如此爱妻心切的模样,胥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垂眸叹了口气,还是道:“她中毒了,如果再不医治,最多能活月余。”

这时张启山几人也顾不得说下墓的事情了,全都盯着胥翎。陈皮则站在一旁,拳头捏得死紧,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见这话,二月红的身形竟微微晃了一下。他一直以为丫头病重是因为家门阴德亏损,是天命难违,可如今却告诉他这是人祸,他一时心乱如麻,竟失了方寸。

丫头站起来扶住二月红,她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臂,自己的身体早已心中有数,是以并不惊讶,她看向胥翎:“徐小姐,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可否告知一二呢?”

听见丫头这话,二月红才稍微清醒了些,是啊,这位徐小姐不过与丫头一面之缘,怎么就能肯定她的话一定是真的呢?

“若想验证很简单,取夫人一点指尖血即可。”

胥翎模棱两可地解释道:“我生来五感敏锐常人百倍,能够闻到他人闻不到的气味,一般身患重病或中毒之人,身上的味道与正常人总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