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翎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然后开心起来,她重新抬起头,对齐铁嘴和二月红道:“谢谢你们,我知道了。”
齐铁嘴冷哼一声:“知道就好,下次再单独行动,小心我向你父母告状!”
胥翎一点也没被威胁到:“你不可能向我父母告状。”
“怎么不可能?就算你父母不在这儿,我也可以把他们的位置算出来。”齐铁嘴挑衅似的扬了扬罗盘,脸上露出一种“没想到吧”的得意。
胥翎觉得更好笑了,随意摆了摆手:“你算不到的,他们已经去世了。”
看着眼前那双带笑的狐狸眼,齐铁嘴才后知后觉对方刚才说了什么,身后如芒在背的眼神让他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努力忽视副官那阴沉的表情,齐铁嘴只恨不得立刻扇自己两巴掌:“那、那什么……”
张启山白了一眼齐铁嘴,将话题岔开:“徐小姐,这人是……?”
“差点忘了,”胥翎终于想起正事,对几人道,“我之前就闻到了这个人的味道,所以抓他去了,就是他在唱戏。”
见胥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张启山转移,齐铁嘴彻底松了口气,只是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起来。
他几乎没见过提起亲人离世这般轻描淡写的——他曾经见过冷静的、见过坚强的、悲痛的、甚至见过高兴的,只唯独没见过平淡至此的。
是与父母关系不好,还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太久?
或者说,这件事在她的过去甚至算不上最痛苦?
齐铁嘴沉默地站在一边,张启山和二月红两人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胥翎的神态——她甚至是笑着的。
真的一点也不痛苦吗?还是说,麻木了?
他想不通。
难怪她总是一遇到事情就自己冲上去解决了,或许是本来就没有依靠过其他人。
齐铁嘴又想到自己上次在那蝴蝶墓室前对她说的话,一时之间竟被悔恨扼住咽喉,眼前顿时斑驳花白一片。
他急促又隐秘地喘了几口气,才抬眼小心谨慎地看向正与张启山讲话的身影——
或许就像佛爷说的那样,她已经独来独往习惯了。
这个时间有多久呢?
十年?
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