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了,我就先上去了。”看完了热闹,解雨臣理了理衣袖,起身准备离开。

“解老板,留步。”

吴邪几人听见声音,全都转头看向来人,发现竟然是刚才那个琉璃孙。

“尹老板和张先生他们这是……?解老板得到消息了吗?”琉璃孙把玩着手中两只油光滑亮的核桃,留着一头花白的板寸,身体姿态相当放松,一看就是这种场合的常客,连眼神都没给吴邪三人一个。

解雨臣笑得十分礼貌疏离:“抱歉,这我真的不了解,怎么,孙老板有什么消息吗?”

琉璃孙笑了,显然不信解雨臣的说辞:“解老板,这种时候就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来的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次的东西非同小可,相信你也一样明白,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解雨臣还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不动声色将琉璃孙的邀请推了回去:“那东西的确珍贵,我就不夺人所爱了,只是若孙老板当真势在必得,可要做好准备。”

说着,顺手从身旁经过的侍应生手中的托盘中取下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琉璃孙手中:“美酒虽醉人,贪杯却伤身。”

话落,转身走向一侧通往二楼的阶梯。

琉璃孙看着解雨臣的背影,冷笑一声,竟是连酒也不喝,重重将高脚杯放在了吴邪几人桌上,转身走向另一侧阶梯。

“天真,他们在说什么?”胖子一脸茫然。

吴邪也摇头:“不知道。”

“算了,不过这杯酒胖爷我就笑纳了,反正他琉璃孙给的不花钱。”胖子“嘿嘿”笑着,几口便将酒干了,看得吴邪深觉尴尬。

……

关于徐羽的事迹,尹南风早就将能了解的都了解了个遍,其中一些是少时偶然听姑奶奶尹新月提起的,另一些则是她自己数十年来留意打听、东拼西凑来的。

如果说小时候,她总是留心听这位姨奶奶的消息是因为好奇,那么长大后,则是因为张日山。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让她所认识的每一个老九门中人都对其三缄其口又念念不忘;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张日山这个老东西几十年如一日的茶不思饭不想?

她承认自己或许曾经将这个人当作假想敌,她甚至很不屑,尽管尹南风自己很清楚,一个活人是永远无法跟回忆中的身影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