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许多疑问浮上陈皮的脑海。

那节瓷白的手臂叫他不免想起曾经在长江边看见的那个傻子的姐姐的小腿。

不,比那节小腿要纤细得多,也更加优雅,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可是那该死的纹身又这么丑,看得人心底发寒。一想到这,陈皮本就烦闷的心中莫名更添了几分燥怒。

……

既然答应了二月红,胥翎一早就到了红府门前,小厮立刻便把她迎了进去。

“麻烦你了,徐小姐。”二月红朝胥翎拱手,他的脸色看着有点疲惫,大约是一晚未眠的缘故。

胥翎点了点头。

她环顾了周围一圈,道:“据我观察,丫头的毒不是一次形成的,应当加重过几次。先带我到丫头经常出入的地方看看,总要把毒源揪出来才算保险。”

陈皮也在这时冲了进来,二月红瞪了他一眼,却忍着没在胥翎面前发作。

一听这话,二月红和陈皮的脸色皆是一变,这邪物毒害丫头竟不止一次!

二月红的脸色更差了,愧疚像是菟丝花一样从他胸中生出,直缠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对胥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既如此,还请徐小姐跟我来。”

一路穿过游廊,胥翎这才发现二月红把她带到了两人的卧房门口。

丫头已经在门口站着了,肩上还披着一件羊绒披肩。饶是如此,整个人仍旧看起来弱不禁风,面色也显得十分苍白。

二月红快步地迎了上去,将丫头搂在怀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心疼和无奈:“都说了,让你在屋子里待着,早晨露重,怎么还出来了?”

丫头先是朝胥翎笑笑:“徐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劳你这么早来,我已让厨房准备好了早膳,一会不如用些再走?”

胥翎摇了摇头,她不可能在其他人面前摘下面帘,况且她早已辟谷,无需进食:“多谢美意,不过我不习惯用早膳。”

“既如此,那便下次换个时间请你来府上用膳,”说完,她才朝二月红扬起笑,声音轻柔地解释,“没事的,徐小姐为我辛苦奔波,我总不能真坐在屋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