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烈的疼痛下,任何触碰都会加剧这种痛感,她此刻只想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缓过这段时间。

副官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仍旧快步上前将胥翎扶住,滚烫的体温将他吓了一跳。

鲜血浸得衣服濡湿,黏腻的触感一路从手心传入大脑,副官看着面前执意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憋屈烦闷。

斗篷已经彻底毁坏,副官甚至能看到胥翎手臂上那片青黑色的锁链纹身正一下下亮着微光。

胥翎想要推开他,奈何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没有一丝一毫力气。

“你……走!”

副官不知道胥翎为什么要赶他走,以往那些女人隔着五十米都恨不得往他身上扑,面前这个人却明明已经重伤至此也不愿显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脆弱。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才能把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女人,塑造成如今这种逞强到病态的程度?

就如同那手臂上和衣领下隐隐约约的锁链纹身一样,都让他不忍细想。

他甚至没空去失落,焦躁和担忧让他仍旧执拗地扶着女人不愿意放手:“徐小姐,你不能再逞能了!”

强烈的痛感如巨浪袭来,胥翎彻底丧失对外界的感知,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独留副官看着自己脚边的红白色狐狸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我……我看错了?”

副官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向张启山和二月红投去求助的眼神。

“我想这应该不是幻觉。”二月红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惊奇不已,只要徐小姐没死,那么丫头就不会有事。

“所以她是个精怪?”张启山觉得自己长期以来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先是黄仙,后是狐仙,他从前还以为这些都是杜撰出来的。

二月红没开口,事实上他也没有亲眼见过任何山中精怪,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应该算作什么。

副官经过短暂的震惊后终于回神,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这只长着三条尾巴的红白色狐狸抱起。这狐狸虽然陷入了昏迷,但似乎仍然在承受着某种剧烈的痛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隔着红白色柔顺皮毛下滚烫的体温,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记得……他曾无意间和徐小姐,或者说,xu ling,有过一次肢体接触,那时她的体温很凉,像尸体一样,绝不是如今这样……

这算发烧吗?需要吃药吗?

狐狸该吃什么药?

副官觉得自己的思绪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他能摸到狐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些血液都擦在了他的手上。

小主,

应该会很痛吧,否则怎么会颤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