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人家的回忆,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胥翎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日本人的暴行,但她仍然会为这个种族的残忍震惊——这跟修真界那些拿婴儿炼幡的邪修有什么区别?
张启山安抚了老人几句,便又带着副官和亲兵去做明天的准备。齐铁嘴也继续去摆弄他的符箓和阵法了,只剩胥翎一个人无所事事。
二月红坐在一边,一言不发。胥翎看他的状态与平时似乎有了些细微的差别,又联想到刚才老人的讲述,心知二月红可能在为自己的舅姥爷伤心。
她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胥翎坐在二月红身边,打了半天腹稿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从没有安慰过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
她要怎么开口呢?该说什么呢?会不会弄巧成拙?
半晌,她张了张嘴,干巴巴地道:“二爷,节哀。你家先人做出那个决定也一定是做好了准备,嗯……,至少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对吗?日本人确实进不去那个墓道了。”
“嗯……,还有、还有,你现在也知道他临死前做了什么,总、总比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要好?是、是吧?”
“额……你要不想想丫头,说不定丫头现在正在给你做糕点呢?还、还有陈皮,不不,没有陈皮……,还有……,还……”
二月红没忍住终于笑了出来,实在是胥翎那口结结巴巴且口音奇怪的长沙话太搞笑,把他心中的烦闷一下就洗去了小半:“别还有了,徐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见二月红笑了,胥翎也不在意对方的体验评价,耸了耸肩:“虽然我没什么水平,但是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二月红是越发觉得胥翎这个时不时搭错根筋的人有趣得很——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冷漠,却总是做出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譬如一板一眼地开玩笑、真诚地进行伪装、面无表情但乐于助人、毫不知情但迅速认错……
七七八八一直忙碌到临睡前,张启山才将地图重新收好,让大家自由活动一会。
“徐姐,能给我看看你的匕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