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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翎回到长沙一周后,就接到了吴邪的电话,大意是他在研究所找到了一张张家古楼的样式雷,有北京的买家联系了他,他打算去北京看看,也许能得到更加重要的消息。
正巧这段时间新月饭店有拍卖会,念娘和胥翎都收到了请柬,也就同样从长沙赶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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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新月饭店。
“瓜子儿免费不?”胖子穿着短一截的西装,大剌剌地坐着,一点也不为自己的问题感到尴尬。
反倒是吴邪已经开始觉得难堪了,想他也是杭州长沙两地有名的小三爷,这两年也不知怎么了,钱是越来越少,连杯茶都要点不起了,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参加什么拍卖会。
好在侍应生的素质很高,脸上的笑容完美得恰到好处,似乎一点感觉不到胖子的问题在这个环境下有多奇怪一样,操着一口无比标准的普通话答:“是的,您还需要什么吗?”
“得了,就这吧。”胖子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侍应生很有眼色地走开了。
“小花!”
坐立不安了大半天,吴邪终于看见一个自己认识且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给自己带来底气(?)的人,因此立刻举手招呼,那架势,比见自家亲爹还激动。
与春节那次见面一样,甚至更加矜贵,解雨臣穿着一套长灰色法兰绒双排扣西装,只扣了最下面一粒扣子,明明放在其他人身上是错误又邋遢的穿法,落到他身上却有种理所当然的随意和松弛。
茶色黑框金边眼镜在新月饭店柔和的光线下显得非常干净优雅,左耳上的淡白粉色钻石耳钉分明相当闪耀,却又被那张精彩绝伦的脸轻松掩盖。
听见熟悉的声音,解雨臣向前来接引的侍应生说了什么,很快就来到吴邪胖子和张起灵这桌,单手拉开高背椅:“老太太一般在楼上,可能要辛苦你们多等一会。”
吴邪点头,看着小花这身行头,在心里抹了把心酸泪——明明都是九门三代,怎么他和小花的差距比他和小满哥的差距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