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士让我来给你送诗会的排名册。”南宫谨一边说,一边走到顾婵对面石桌边坐下,然后伸手进袖中,掏出一本蓝色的名册递到顾婵面前。
顾婵伸手接过名册,打开仔细一看,发现本次诗会仅排了一百名,她位于第九名。
南宫谨则排在了十五名,至于名册上的前三名,都是陌生的名字,她根本不知道这三人到底是谁,不过从名字上来看,她能肯定,这前三名是两男一女。
炎俪因为作弊的缘故,所以榜上无名,但相应的,因御史府灭门惨案一事,直到现在江南书院那边,都一直未对外披露此事。
看完了名册,顾婵冷笑说,“行啊!没想到你还能拿十五名。”
“哼!我当时是没怎么认真答,不然我绝对闯进前十,名次不会比你低。”南宫谨不服气说。
“没事,明年江南诗会,你再来参加,到时努力闯进前十就行。”顾婵嘲讽说。
南宫谨瞪了她一眼,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转而说,“行了,我也不和你斗嘴了,我今晚特意过来找你,是来向你道别的。”
“道别?什么意思?”顾婵收起名册好奇问。
“我和我爹商量好了,今晚我们就连夜起程赶回南城,从此之后,我们恐怕是不会再来江南一带,也不会再参与到太子爷的事情里去了。”南宫谨叹气说。
顾婵听的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了些许失望。
本来她以为,这父子二人会再呆一段时间,之后也好见证她与左王风的军事演习攻防战,可照现在这情况来看,是她想太多了,他们是压根儿不敢再呆下去了。
南宫谨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吐露心声说,“昨天我和我爹去了义庄,本是打算祭奠一下炎大人他们一家,可到了义庄后,看到那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几十具尸体,我们才明白什么叫恐怖,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太子爷实在是太过于心狠手辣了,指不定哪天我们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也会像炎大人一家一样,落得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你都这样说了,那看来这桩灭门惨案,果然是与左王风没有关系了。”顾婵僵着脸说。
“顾婵,我实话告诉你吧!据我们对左大将军的了解,我们相信他绝对不会干这种灭人满门的残忍事情,此事绝对与太子爷脱不了干系,不过面对他这样的栽脏诬陷,你根本没有办法去自证,所以接下来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南宫谨一本正经说。
顾婵无言以对,脸上只剩下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