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
他现在没穿上衣,胸前左一层又一层的裹着纱布,现在看不见,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
来人也感觉到了不对,仍是没有说话,着急忙慌地检查他的身体,所谓检查,也就是上下其手地乱摸。直到他摸到胸前某个地方时,安叙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回应,安叙也懒得管他了,直接上床背对着他睡觉。
片刻后,安叙感觉到有一双手替自己整理了下被,又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发丝,离开了。
没有恶意。
他大概能猜到来人的身份。
经过这一通闹腾后,安叙也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是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梦到了以前发生的不好的事。这些事如同恶鬼缠身,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没睡多久天就亮了,雪已经停了,外面难得的升起了太阳。
他听到身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转过头看见了江含茵。她正在收拾一旁的柜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上面只有那一个拨浪鼓,她又添了许多新的东西。
“妈?”
“你醒啦?”她和其他父母一样,在孩子生病醒来时会第一时间探孩子额头,“不烫了。”她收回手,又问:
“今天怎么醒这么早?才7点。”
“睡不着了。”
“那起来吃早饭吧。”
“昨晚有人来过吗?”安叙吃着面条,问。
“我不知道哎。你一会问问青弦,他昨晚一直守在洞口。”
安叙:“那师父现在在哪?”
江含茵:“补觉去了吧,昨晚风那么大,估计没睡好。”
“师父不会生病吧?”
“不会,你太小瞧他了。”江含茵说,“他本事大着呢。”
安叙看向洞外:“我什么时候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