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大腰圆的白朗抡圆了胳膊,一下一下八十八十的用手中步枪敲打着大狗的脑袋,让它一下一下的趴下。
白朗感觉自己就要喘不上来气了,心脏也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他的双手被震得就要失去知觉,肩膀的酸痛也让他有些抡不圆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砸了多少下,这大狗的铜头终究抵不过真正的钢铁,在白朗报废了一杆步枪的发泄之下,它终于不再尝试站起,那个被黑色血污染的漆黑的狗头也变得模糊一片,内里仿佛被黑水浸泡的脑浆也随着最终的开瓢而散落一地,彻底断绝了大狗的生机。
“砰”,“哗啦”!
又是一声钢铁砸肉的闷响,然后便是一串散落的撞击声,白朗手中的步枪终于坚持不住解体了。
枪管弯曲变形,机匣更是飞出一米多远,外侧的墙体和导轨更是直接断裂成几块。
抡着枪托的白朗又抡了两下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中枪械重量的变化,神色略有些呆滞的停了下来。
他再次进入了那个状态,那个疯狂的、忘我的屠杀状态。
围在一旁的士兵们如同看着一个疯子一般恐惧的看着他和地上的狗尸,不知是恐惧那大狗的恐怖生命力还是害怕刚才状若疯魔的白朗。
稍微缓过来一些的白朗看了看手中已经失去了大多数零件的枪托,又看了看地上狗头已经模糊不清的狗尸,甩手将枪托丢了出去,而他的手也已经破损,满是鲜血。
疲惫如海潮般袭来,然后便是汹涌而出的汗水,如开闸的洪水般瞬间将他内里的衣服全部浸透,他的面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那是大量失盐之后的脱水表现。
一整天他都在战斗,打来打去,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却未能得到有效的休息,失去了战友后情绪又剧烈的波动。
原本只要好好休息休息就能缓过来,可偏偏在这回驻地的路上遇到了这么个丧尸犬。
脱力的他踉跄了一下,朦胧的视野中只见两名士兵迅速朝他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