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通此刻只是同情吴家,可他却是没有想到,这嘴上无毛的少年状师一开口便是让他大吃一惊!
古小辰上前拱手说道:“回大人,我等先状告李唯显父子暗施毒计杀害吴华之父亲,再告李家下人昧着良心甘作伪证,三告验尸仵作收取李家钱财,隐瞒吴父真正死因,欺瞒公堂!以上四人违背良心,陷害良善,毒害吴父,如今又逼得吴母自尽,我等已然寻到铁证,小人愿与他们当堂对峙!”怀中掏出一纸诉状,古小辰接着道:“详细经过小人皆以写明,请大人过目。”
古小辰这一番言语直叫刘文通心中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年状师言语竟如此清晰有力,表述的极为成熟到位,俨然不像这个年纪所能说出的口气。
一旁的差人将古小辰手中的诉状接过来,递给刘文通,后者看到状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心中再次惊叹,常言道字如其人,少年的字算不得华丽锦绣,但却自成一体,字字稳重扎实行云流水,犹如一把古朴宝剑,虽不锋利耀目,但却坚实有力。且字里行间逻辑清晰,表达简洁且到位,全文并无一字一句过激的体现,可语气却十分铿锵有力!
此刻公堂上鸦雀无声,堂外的嘈杂之声也是瞬间散去,听了吴家请的少年状师一番表达后,此刻已是无人再敢对其小觑!
片刻之后,刘文通合起手中诉状,探头看向古小辰,此刻后者嘴角轻佻,表情不卑不亢……
“来人!”刘文通说道。
“在!”
公堂两侧为首的差人正是那日天膳坊中的二人,听刘文通召唤,二人连忙上前应答。
“速传李唯显父子、本案人证和验尸仵作上堂!”刘文通道。
“是!”说罢,李班头带着几名差人立即向堂外走去。
另外一名班头姓赵,刘文通看向前者说道:“附耳过来。”
赵班头连忙走到刘文通身边,随即附耳上前,只见二人低语几句,说罢,赵班头也带着几名差人出离了公堂。
过了有一炷香时间,李家父子同其府中作证的下人,还有此前为吴父验尸的仵作都已被带至公堂。
仇人相见,吴华之见到李家父子激动地浑身颤抖,古小辰伸手拍了下吴华之肩膀,示意其冷静,随后望向李家父子。
李玉雄此刻依旧气焰嚣张,娇纵跋扈惯了的富家少爷丝毫未将古小辰和吴华之放在眼中,古小辰暗自冷笑道:“无脑匹夫!”
再看向李唯显,却是完全不同,同样望向古小辰,四目相对,前者一张阴郁的老脸上此刻显得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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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案件人证的李家下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仵作则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此刻二人同是神情紧张,仔细看去,能发现二人袖筒内的双手皆有细微的颤抖。二人的举动自然是逃不过古小辰的双眼,古小辰嘴角一挑暗道:“这点能耐还敢做坏事?!”
“此案于日前已经结案,不知大人传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李唯显看向刘文通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