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赏!”诗儿玉足轻挪,退出了房。
将房门关上的那瞬间,她开口道:“陈大人,有劳你把公子接回去了。”
陈醒不答,而是警告道:“我不希望有人知道公子来过这儿。”
诗儿乖巧应是,从他身边走过。
一个入行不久的少女看见诗儿回来急忙问道:“诗姐姐,怎么样?怎么样?”
诗儿拿食指跟中指夹出那张银票,笑着递给她:“跟其他姐妹们分了吧。”
或许是同病相怜,也或许是钱袋子的一份担当,诗儿把叶诚的赏金都分给了其他人。
等小姑娘离开,诗儿开始写信了——若有旁人在场,自是能看出诗儿的字迹清秀。若是那旁人对书法亦有了解,那就能看出她的字没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练习是写不出来的。
叶诚诛杀刘广生。郝伏身亡,曹元植不知所踪。此事背后似是太子撑腰。叶诚手下一个叫陈醒的人,已经在开始布置自己的情报网,但仅限于无锡。我已进入他们内部,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知道叶诚此举的目的。另外,希望组织留意一下叶言。
写完这一大串内容,诗儿拿着信走到窗边。看着如水月色,她屈起小指吹了个口哨。
另一方面,陈醒将叶诚送回品剑山庄,就交给张继姚负责了。
“善执,别装了。”张继姚用肘顶了一下叶诚。
叶诚有点挫败地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喝醉酒脚步是虚浮,你的脚虽然够虚,但不够浮啊。明显是轻功有成才能达到的水平。你好歹是三流高手了。稍微了解一下常识行不行?”张继姚鄙夷地看了叶诚一眼,摇了摇头。
叶诚酒意已经散去大半,但还有一部分留在脸上挥之不去。他将青楼的事跟张继姚说了,惆怅道:“陈醒真的变了...”
这种改变很难说是好是坏——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突然变成了很能干的部下,这本是好事。但叶诚还是更怀念那个敢跟自己顶嘴,敢拉着自己去寻欢作乐的陈醒。
“人,总是会变的。”张继姚有点苍白地安慰了一句,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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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诚辩驳道:“但是他变得跟梅凌雪很像,变得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了。”
张继姚犹豫再三,还是直白道:“你当初杀刘广生的时候,有把他的命放在心上吗?”
叶诚不悦:“你这是强词夺理!”
“那也是你以武犯禁在先!刘广生再错,也得由朝廷发落。你都不把刘广生的命放在心上,你凭什么要求陈醒把别人的命放在心上?”张继姚冷笑着点破叶诚的心思。
叶诚同样也报以冷笑回之:“差点被你糊弄过去。刘广生抄家在先,杀赵六父子在后,早已与我不死不休。可朱砂跟青釉是无辜的,她们对陈醒是好的!”
张继姚突然阴阳怪气起来:“伤心吧你想着开导他,不伤心吧又要说人无情。我发现你其实还挺难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