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那声“手下留情”,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反应过来的叶诚像条死狗一样任人摆布——对方不论力气还是身法都胜过自己。何况如果对方真要制服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就能够用皮尺勒住自己,甚至勒死自己!
倒是那人极扫兴道:“唉,你怎么不继续挣扎了呢?就过了几招就服输,亏你还是习武之人。”
叶诚听见这句话差点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老宋,可以了吧?”
等骆思恭走上前,正好老宋也量完尺寸。他病恹恹道:“行吧,差不多了。”
骆思恭瞧见沉默不语似是有些低落的叶诚,轻轻推了一把他之后说道:“小旗牌给他。”
叶诚老实照做。
老宋拿了牌子转身进了内堂,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个包裹。
骆思恭接过包裹,看了眼叶诚道:“走吧,还有个人要见见。”
出了门叶诚才言而又止道:“骆大人,刚刚那位老宋...”他琢玉心法小成,挫败感已是转瞬即逝。
“他跟你一样,也是举重若轻。”骆思恭突然停步,指着面前的屋子说道:“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叶诚还是懂的。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锦衣卫中的哪位神秘高人。
只是当叶诚开了门,就有点傻眼了...
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朱常洛,叶诚奇怪道:“殿下,您不是被禁足了吗?”
朱常洛的笑容变成了纳闷,他反问道:“禁足?谁说的?”
不过不等叶诚再问,他就搂着叶诚的肩膀热络道:“不说这个了,我把账本交给父皇,父皇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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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叶诚背上又是一凉——这真真是君心难测。这边敲打敲打身为始作俑者的自己,那边若无其事地夸赞自己儿子。
“那样的话,还真是恭喜殿下了。”叶诚可不敢表露自己的想法——人家是父子俩,自己说多了被误认为挑拨离间就出事了。
朱常洛没看出叶诚心事重重,春风得意道:“别这么说,宋裁缝你见过了吧?”
“是,怎么?”
朱常洛满意道:“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尚衣监的。这次父皇赐我的飞鱼服,就是出自他之手。”
联系到来之前那位宋裁缝替自己量尺寸,朱常洛的用意已经显而易见了!
朱常洛拳拳盛意,令叶诚十分感动。
“殿下,不可!”
感动归感动,叶诚可不敢轻举妄动——开玩笑,抛开天子身份不谈,这是人老爹给儿子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叶诚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