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之间，林澈看到了世间所有的悲剧与不公，甚至看到了亘古当年所经受的一切，看到了人们为了自己的私欲能残忍与卑鄙到何种程度。

“看到了吗，你清楚地明白，这些都是这方世界真实存在的，这是你们人类本来的面目。

自私，贪婪，残忍，卑鄙，邪恶！

而杀戮，是解脱这一切阴暗的最好办法！

毁灭，是救赎这一方世界唯一的途径！”灭世妖莲怒吼道！

随着灭世妖莲的声音，林澈记忆里的一切美好开始被封印，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个世界的痛苦与残忍，他的心也开始走向另一个极端。

林澈的手无力放的下了，重重地落在地上。

羽师倩奋力想呼唤林澈，可惜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唯有一滴清澈的眼泪从脸颊滑落，飘零于半空中，最后滴在了林澈的脸上。

刹那之间，林澈脑海中所有的画面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束皎洁的月光之下，万灵山脉晚风如绵，林澈手里拿着匿灵草，一位冷月清辉般的少女正站在他面前。

“你的匿灵草，为谁而摘？”

“轰！”

林澈的内心仿佛被什么所击中了，随后一幕幕关于羽师倩的记忆冲破了封印，重现浮现在他脑海中。

“对我说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你的实力和你骨气一样硬气时，再这么和我说话。”

“哪怕你的修为远不如我，但在你身边时，我总会感到一种心安之感。”

“嫦娥不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可以再来一次。”

“我说过，一辈子都要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