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纳还没决定接下来的路程,考虑到裴临需要养伤,于是两人就在靠近湖水的附近露宿。
想起前几日冷宫简陋的睡眠环境。苏纳扯扯唇角,这下真是以地为床褥,以天为盖被。
对方起身要去捡拾柴火,苏纳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留意他是否牵动了伤口。
自己在另一边跟着收捡一些。
裴临视线落在她细如凝脂的手指上,莹润剔透。
尽管近期吃尽苦头,六公主在宫中大部分还是被皇帝捧在手心里娇惯长大的,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这手一看就不适合干活。
树枝都大差不差,但她捡的那种恰巧是不太容易点燃的。
他始终如一的沉默,从不主动找话。
可对方发现点不燃后就像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咪,把捡来的木枝收了收,赤耳忙道:
“本宫坐着也是无聊,随便捡着玩而已。你那什么表情?”
其实就是不想坐在原地,看一个严重的伤患还要忙前忙后伺候她这个还算健康的人。
裴临方才根本没有任何表情,也没看过她一眼。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平缓地接过话:“属下浅显了。”
“……”台阶是给了,苏纳总觉得哪里不对味。
晚饭是吃裴临打的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