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维持结界的超凡脸色更苍白一分。

在这场战争中，龙鹦亲眼见证了太多的悲剧。

他看到人族的士兵们不惜一切保卫家园，用生命换取了和平，他看到无数的恶堕冲破人族前线，有些恶堕的身体巨大无比，有些恶堕的身体小巧灵活，但无论大小，它们都充满了杀气和凶猛。

在这场战争中，龙鹦也失去了许多人族的朋友，这令他意识到，这个新世界中，生命太过于脆弱，曾在废墟生活，日子虽然艰苦，但胜在安逸，乐在其中，现如今，只有死亡和悲伤一直伴随着他。

在他看向东海的时候，没注意到的是，一位相貌如世间最完美的人偶女孩在静静的注视着他。

人族所有的超凡，也包含九曲。

九曲的魔药是林善给的。

偶姨早就为九曲安排好了超凡道路，偶姨给的很多，林善也不会去吞下本属于她的东西，顶多算是暂且保管。

九曲静静的看了一会，她有些不明白龙鹦的变化，龙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疏远她。

她单独找过龙鹦很多次，都被他用一些无关紧要的理由推开。

突然。

一道白影出现在海岸边。

“林善哥哥...”九曲眼前一亮，想要去找林善，但看到旁边还在拼命铭刻的人族超凡，眼神一暗，再次低头铭刻。

林善来到东都市，第一眼便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林善的到来引起很多人注意，许倾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林先驱，林先驱。”许倾快步走来，声音哽咽道：“您终于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能守护好人族。”

“这不怪你，是我们没有及时赶回来。”林善摇了摇头，在人族这么些年，他和许倾见过几次，林善知道，他是一位合格的大执政官。

听到林善的宽慰，许倾强忍着悲意，问道，“您看这东海，如何处理。”

“交给我吧。”林善道。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善来到东海上空。

千里长的忘川河流环绕着林善。

在林善的控制下。

忘川河如一条长龙盘旋在天际。

林善突然犹豫了。

如果让忘川河在东海搅动，的确有可能平息东海，但是东海里的人族灵魂...就会全部魂飞魄散。

虽然源质会回归源质海，但对于这些魂魄来说，无异于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