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中尚残留着未燃尽的木炭,散发着零星火光。
竹制卧椅旁的茶几上,点着一炉檀香。
淡淡的青烟和香味儿,在厅里悄无声息的弥漫着。
吴员外和纪元尘落座后,吴蕴仪款步而来。
她先是分别向纪元尘和父亲见了个礼,跟着从送茶的小丫鬟手上接过茶奉于二人。
但由于身体不适,单就做了见礼和奉茶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有些气促。
吴员外见状,赶紧示意丫鬟将女儿扶到卧椅上休息。
其间,纪元尘业已细观了吴蕴仪的气色。
只见他,微一皱眉后,从随身的医箱中取出个腕枕,准备给吴蕴仪把脉。
吴蕴仪略有些害羞,在迟疑了片刻后,方才慢慢将手放到腕枕上。
纪元尘见此,笑着解释道:“吴小姐不必紧张……悬丝诊脉只针对浅症,若要找出顽症所在,还是得靠叩脉。”说着,开始给吴蕴仪把脉。
当纪元尘的手指接触到吴蕴仪的手腕后,他惊奇地发现,吴蕴仪的肌肤竟然是冰冷透骨的。
虽说,女儿家的体质偏寒是常理,但还不至于寒到如此冰冷。
这让从医数十年的纪元尘,震惊之余,不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