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夫人闻言,很是讶异:“亲家?你们……”
方氏欢喜的道:“是这样的,在南雄镇的时候,青梅这丫头,就对孝棠有意思,看孝棠也是……唉呀,只是没想到,出了于小玉那件事,我们呢,多少也有责任,青梅也一直是很自责的……当初,我们来京城,也是想让青梅换个地方,减轻她的苦恼……这本以为啊,她跟孝棠,也就此无缘了……诶,幸得上天垂怜,又给他们俩系上了红线……”
赖夫人听后,双眉微一抬,淡淡的道了一句:“哦,倒是挺难得的,那可得珍惜……”
转而,她问欧夫人:“但不知欧夫人有什么事要跟老身说?”
这时,只见赖凤鸣走了进来。
他先是向欧夫人和方氏见礼,道了声:“刚听说欧伯母和翠姨到访,凤鸣特来相迎。”
随后,他向母亲请安。
但听赖夫人道:“这几天,看你除了早朝,时不时的还要受召入宫,又得顾着这边,真是辛苦你了……”
赖凤鸣欠身笑道:“四弟不在府中,儿子理当替他照顾母亲,何言辛苦……”
赖夫人看了一眼他后,转头对欧夫人道:“说凤鸣忙,布衣也是个闲不下来的,这不,前阵子,广德水患,出了贪墨案,还闹出了人命,布衣就主动请缨前往审理……天华也一同去的,说是刚修好的堤坝塌了,天华是工部的,少不得要担责……”
她说着,笑着摆摆手道:“唉呀,不说他们了……对了,欧夫人还没说,要同我说什么事呢?”
欧夫人看了看赖凤鸣后,眼眉一动,笑道:“噢,我这次来,不仅是给孝棠和青梅定亲的,还是来替凤鸣议亲的。我娘家有位侄女,品貌文才,都和凤鸣挺匹配……”
但听赖夫人打断道:“真是不好意思……原本呢,能与欧夫人成为姻亲,是我赖家之幸。可惜,凤鸣的婚事,早在他年幼时,老爷就已经安排好了……”
此言一出,令得欧夫人和方氏都是大为意外。
赖凤鸣更是错愕不已,冲口问道:“母亲何出此言?儿子何曾定过亲啊?”
只听赖夫人,不紧不慢的提醒道:“怎么没定亲?你忘了丫丫?也就是董月卿了吗?当年,老爷在给她测名时,就属意于她了,只是那时,月卿年龄尚幼,没想好是给布衣还是你……唉,如今,你四弟已经有了两桩婚约,自不能委屈了月卿……那就与你配成一双,也是美事啊……”
欧夫人与方氏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赖凤鸣则是为之气恼,冲冲的道:“四弟的两桩婚事,已令母亲操够了心……儿子已有所属,就不劳母亲设想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却听赖夫人一拍桌子道:“你所谓的有所属,想必就是那个叫金凤的姑娘吧?那你就听好了,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自作主张!”
赖凤鸣闻言,脚步微一停,甩出一句:“恕儿子做不到四弟那般的孝顺,须知母慈才得子孝。”说罢,兀自而去。
赖夫人则气得说不出话来,雪霁赶紧跑来替其拍背顺气。
一旁的欧夫人见状,不免显得有些尴尬。
方氏的神情,则是讶异中带了几分轻蔑。
二人也不便久留,便借故起身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