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听罢,笑着点了点头。
宗泽却蹙眉道:“如此兴师动众,既劳民,又伤财……之前,修造公主府与其他宗亲的住邸,已经是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再则,太后与公主在金国受苦,必定心身两疲,与皇上赴团圆宴,是人之常情,不可免,至于,庆典,还望皇上三思……”
但听赵构沉声道:“设庆典,只是图个众乐,朕自有分寸。”
转而,他询问唐敬文:“对了,那淳郡王和莞公主的府邸,建得如何了?”
唐敬文遂禀道:“回皇上,微臣秉承淳郡王所示,并未大兴土木,公主府和郡王府,都是选了风水上佳之处,在原有的宅院基础上,稍加修改重建而已,故,皆已完工在即……”
赵构听罢,满意的点点头后,重新拿起鱼食,说道:“你等若无其他事情要奏,就退下吧……”
众人致礼之际,宗泽还想要再说话。
却见赵构,淡然的一挥手道:“宗卿家向来忠君爱国,所奏之事,干系着朝政,还是留待早朝时再议吧……”说罢,顾自喂起了鱼。
宗泽见状,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得与众人一起告退。
……
且说傅天华,出了风荷园后,并未回府,而是沿湖散起了步。
可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
望着涟漪的湖水,他下意识的摸了下心口后,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傅天华,皇上赐婚,你终于如愿以尝了……不论,公主的心里有没有你,你终究还是娶到她了,不是吗……即使,如皇上所言,她不能完全忘掉赖布衣……她或可不甘心嫁你,但相处时日久了,总能有所改变的,不是吗……”
旋即,他眸中泛起寒光,冲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说道:“忘不了赖布衣又如何?不甘心又能怎样?与她朝夕相对的,终究是我,傅、天、华……”说罢,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可他的手仍然捂着心口,眉头也微拧着,像是有什么事想不通,又像是忘记了什么事,在努力寻思着。
良久过后,他于转身间,双眉一扬,负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