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灼芳走进宫门后,赖凤鸣还是忍不住好奇,向来找他的普奇询问:“刚才进去的那位是什么人?”
普奇遂答道:“那位是紫微阁主,与九绝法王同为我大金国的国师,不过,地位可比法王要高。”
随后,他再次劝说:“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宴,您可别煞了风景,还是先回迎宾所,从长计议……”
赖凤鸣却坚持道:“不,我就在此等着。”
普奇见此,便不再多言,摇了摇头后,转身而去。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赖凤鸣这一等,便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就在他来回踱步间,只见顾灼芳走了出来。
她斜睨了一眼赖凤鸣后,冷冷的道:“大王自认,对你们已经是够宽容的了。赖布衣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一而再的做出些挑衅的事来……如今,弄成这样的局面,是他咎由自取,你也无谓试图替他求情,大王是不会见你的……”
赖凤鸣也明白,完颜阿骨打这边是行不通的了,他不得不想到了完颜凤。
他遂心下想:“虽然,我这么想这么做,是自私了些……可是,四弟毕竟是我的四弟,尽管我们已因意见不合,而矛盾越来越大,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思及此,他便向顾灼芳一礼,请求道:“今日既是贵国公主的生辰宴,那在下身为使节,应向公主致贺,请阁主代为通传……”
顾灼芳闻言,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赖凤鸣,讽刺道:“呵,好一个兄弟情深呐……”
旋即,她目光转为冷凝,直视着赖凤鸣道:“凤儿之所以能以几句话,便让韦后和赵莞得以尽快脱走,那是因为,她们并不在大王的眼里。可赖布衣不同,他居然想在皇陵设局,还想带走徽钦二帝。你觉得,凤儿还会帮你说话吗?即使她愿意,大王会听吗?”
继而,她冷笑着讽道:“哼,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三人都那么自以为是,自私自利!”
赖凤鸣闻听此言,先是一怔,随即气问道:“阁主何出此言?阁主认识家父?是与家父有过节?”
就在这时,只见九绝手执诏书走了出来。
他鄙夷的看着赖凤鸣,举起手中召书,宣布道:“大王有命,宋使随从赖布衣,居心叵测,屡次犯我大金国威严,破坏议和,危及两国交好,本应严惩不贷。幸得我大金国国主宽厚,尚顾念两国交好,故,令其兄长宋使赖凤鸣,带其回宋,交由宋主制裁。然,为免宋主有失偏颇,特命我大金国国师九绝同往宋国,以便当面阐述经过,见证宋主之秉公。”
赖凤鸣听罢,蹙眉过后,低头嗤笑一声,跟着,微欠身一礼道:“使命既已完成,是该离开了……那就烦请法王代为传达,本使感谢贵国的款待之意……”说罢,甩袖而去。
顾灼芳漠然的看了眼赖凤鸣远去的身影后,亦兀自离开。
九绝则露出一个阴险的笑,眸中尽是谋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