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枫背负双手,伫立在一片竹林中,周围寂静得仿佛连风都不敢轻声掠过。他的脸上却散发着一股冷峻的气息,目光如炬,似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林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蓝枫微微侧目,看到自己的属下江川缓缓走来,面色凝重,似乎有心事。
“江川,怎么了?”蓝枫皱了皱眉,声音低沉。
江川抬起头来,神情复杂,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属下有些事情想向您汇报。”
“说。”蓝枫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
“昨日,张庆方被人刺伤,那伤口……竟与属下的伤口如出一辙,属下心里有些不安……”江川的话语带着一丝颤抖。
蓝枫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一声:“你是怕我已经暴露了?还是觉得我手法不如他人?”
“不是,属下绝无此意!”江川连忙摆手,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只是……只是感觉有些蹊跷,我担心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监视我们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希冀在这个江湖中,可以不被他人觊觎?”蓝枫目光如电,直视江川。
江川心中一紧,忽然想到被割喉的同伴,他缓缓低下头,艰难地道:“属下不敢怠慢,但江湖险恶,朝不保夕……若是再有同胞出事,属下怕难辞其咎。”
“你是想让我为你的怯懦而感到愤怒吗?”蓝枫的声音冷如寒冰,仿佛可以刺穿江川的心。
江川厚着脸皮,竭力辩解:“不敢!属下只是想请您多加小心,若是您察觉到不妥,务必提前告知属下。”
“好你个江川,狗胆包天,竟敢教训我!”蓝枫声调陡然提高,周围的竹叶在风中簌簌作响。
“属下不敢!”江川张口结舌,瞪大双眼,慌忙跪倒在地,声音低沉:“属下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绝无二言。”
蓝枫微微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重新拾起稳重:“起身吧,江川。我不过是想让你记住,江湖险恶,不可心生惧意。我们的目标是显而易见的。”
“属下明白!”江川缓缓起身,心中却暗自不安。在他看来,蓝枫的决策总是那么果断,但背后的风险却往往被其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