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是储君,他发现怎么也看到这一堵高墙的头,怎么也望不到太阳有任何落下的痕迹。
更为关键的是....
他的老师,柳白,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
“彻儿!”
始皇陛下的面容之上,罕见出现复杂情绪。
“文武双全,悍臣满朝,父皇....这样的大秦,唯有您有信心,儿臣....如何不害怕,如何不忌惮?”
“可....”
“父皇,您不知儿臣啊!”
嬴彻深吸一口气,面容逐渐坚定,而后双腿竟是又有了些许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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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撑地,极其吃力得缓缓站起:“儿臣只是忌惮,也只有忌惮。”
“儿臣不会对老师做些什么,从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加不会!”
“儿臣可以整日担惊受怕,儿臣可以夙夜难眠,儿臣可以让老师这一柄天下间最为锋锐的秦剑,一直抵在喉间!但儿子永远不会对老师出手。”
“儿子还记得,朝堂之上,是老师在保护着我。儿子是人,也有心,心也是肉做的!儿子不会对老师出手!”
“因为....老师是大秦强盛的关键!儿子甚至愿意当一个傀儡,因为儿子也信任老师。”
“但父皇,您说儿子是否在忌惮老师?”
“那现在儿子告诉您,忌惮,很忌惮!但儿子也不想父皇您将老师除掉,因为....大秦可以一日无嬴彻,但不可一日无柳白!”
嬴彻几乎是低吼着将这一段话说完。
他很怕,但是他的聪明让他知道,大秦必须要有自己的这位老师。
他嬴彻可以死,但大秦不应该停下前进的步伐,否则未来如何谁都不知道。
他只能被自家老师这柄剑顶着,一步步得朝前走去。
“彻儿....”
始皇陛下的眼眸之中,仿佛暮然苍老了许多。
嬴彻恭敬行礼,双腿颤抖,但还是依旧努力转身,朝着章台宫外走去:
“请陛下称太子。”
轻声回应,却是嬴彻的回答。
他害怕,是因为他是太子。
但他害怕还要继续走,也不愿意对柳白出手,也是因为他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