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
明明是迎诸多明日之星的好差事,他张成权争抢不到周勃、文渊的也便罢了,连客栈的那些外郡考生的公车差事也争抢不到,打发来接一个这么个穷鬼?
“头儿,张苍好像考的比文渊好啊,说不定能起来呢?”
“咱们献献殷勤?”
另外一名禁卫开口问道。
张成权依旧耷拉眉毛:“公事公办就行了。殷勤献不献的,说到底人家是考试,是文官,还能管到咱们禁卫里面来啊?”
“咱们不图他当官以后照应,就没有什么必要。”
“再说了,能起来吗?劳资算是看明白了,别管是官场还是咱们禁卫,嘴巴里面讲的全是忠心,心里面想的全是关系!整个朝堂啊,劳资最佩服的只有一个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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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是嘴巴里面讲的是关系,心里面想的是真真切切办事儿!老百姓过得好了,这才是好官!殷勤?那踏娘的就是在找关系!全踏娘的放屁!”
算不上什么愤世嫉俗,张成权纯粹是自己被打压了,心理有点难受。
那禁卫嘿嘿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他们只要不想升,谁也不能说禁卫的一句不是。
再者说了,自己的队正说得也有道理,文官....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宫里去?
“张苍有礼!”
而就在此时,一个面容憨厚,肤色黢黑,一看就知道是乡野长大的少年走出这个破落‘客栈’对着禁卫行礼。
张成权也没有摆架子,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而后不冷不热得说:“请上公车,参赴殿试。”
张苍露出一个寻常的笑容,对着张成权点了点头。
上车,撩开车帘之际,张苍忽然开口道:“不知道军爷是什么名字。但是方才那一番话,最好莫要再说了。”
“柳相曾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官分文武,人不分。所做之事,皆为本心罢了。军爷方才言忠心、关系,君子闻之,哂笑不言;而小人闻之,怀恨在心。”
“于军爷有害无益。”
说罢,张苍进了车厢。
张成权微微一愣,揉了揉脸。
这破落穷鬼读书人,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啊?咋感觉劳资都被他有点说动了,不能再撇着眼,不爽得看那些个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