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他发誓,这三天是他一辈子过的最舒爽的三天了,并不是以前享受的不够多,而是只有真的体会到柳白那种压迫感之后,每一个没有柳白的日子,都是生命之中最怀念的日子。
可现在....
结束了。
柳白要来了。
他无论他在背后如何算计,当真看到柳白...或者说听到柳白的名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心中发怵。
怕是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接触到了‘权力威慑’的本质了。
权力让人产生恐惧,并不是因为这个权利的大小或者范围如何,而是掌控权利之人的喜怒无常,无迹可寻。
很不幸,掌握了大秦官场权力的柳白,正是这样的掌权人。
“哗。”
车帘掀开。
场上之人,皆是屏住呼吸,静静看着那车厢。
当柳白探出身子之时,他甚至是微微愣一下,心中也是古怪至极:本相长得很像可达鸭吗?这些人看着本相的模样,怎么像是几年没吃过饭了一般?
这种炽热的眼神,跟饥民盼望赈济粮,何其相似?
“柳相!”
不知道是谁,率先开口呼了一声,眼神热切。
紧接着不少人亦是想要开口,却是赶紧闭上嘴巴。
此刻不合适。
柳相今日极有可能要与太子争斗,他们此刻的声援,实际上就是柳相的负担。
柳白微笑着对着那高呼他的官员点了点头,并没有半分不满。
当然,他也确实想不起来这个官员叫什么名字。
和萧何前后走下马车之后,柳白微笑面对群臣,而后踏步行至百官最前列,就这么站定,也没有和任何人交代什么事情。
文丘在柳白经过的时候,感觉自个儿的嗓子眼都快要蹦出自己的小心脏了。
做贼心虚,大抵便是如此。
“柳相来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