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时分,红翠阁依然灯火通明。
郑通一手搂着旁边的娇艳女子,一手操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转头,嘴便向身旁的女子嘴唇亲去。
那女子娇笑道:“郑公子,你少来了。”
说罢,手顺势一推,谁料得正好推到郑通胸前伤口,郑通只觉得胸口一阵痛楚,人不由得唉哟了声。
那女子吓得脸色发白,忙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帖着郑通道:“请公子赎罪。奴婢罪该万死。”
郑通坐着对面身着番服、却剃着光头的黑胖汉子,他的半个脸青肿,在淡红的烛灯处更显得脸庞肥胖,他嘲弄着说:“怎么了,让小妞碰着一下都疼?”
郑通揉了揉胸,将酒杯狠狠一顿,咬牙切齿道:“这要不是在范阳,我定要把那卢飞弄成废人不可。”
那黑胖汉子也一咬牙:“就是,这要换在我南沼,我也定教那厮床上躺上三个月。”
郑通虎口捏住身边女子的下颌,怒声道:“给爷把酒满上。”
那女子赶紧把酒满上,郑通推开身边的女子,站起身对着居中一身番服的年青男子一辑:“幸得王子殿下给区区出气,郑通敬王子殿下一杯。”
说完,一拱身一饮而尽。
那黑胖汉子转过头,用哀牢语对着那称为王子的人一阵低语。
那王子殿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用哀牢语叽里咕噜一顿,然后看了一眼黑胖汉子。
那黒胖汉子站起来一拱手道:“二王子让我转告郑兄不必客气。”
那王子殿下用哀牢语继续说了更多一通,那黑胖汉子继续道:“王子殿下说虽然我南沼国师和荥阳郑氏、范阳卢氏都是天下会十大宾,但家父曾多次言,郑家与南沼历来交好,此次我能一统六沼,还是赖仗郑家相助。昨日你与蒙必忠受那卢飞欺辱,于情于理我都应上那卢府你等讨回公道。”
那蒙必忠说完后,一拱身,冲着那二王子端起酒杯道:“我蒙必忠先行谢过。我蒙必忠以后定当效忠二王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那郑通也道:“郑通也必将二王子盛意转达家伯。”
三人畅怀痛饮几杯后,郑通瞄了眼那二王子道:“蒙兄,王子殿下一点大唐语都不懂?”
蒙必忠凑过身:“王子殿下从小一直长在白崖,此次乃第一次来唐。”
一顿,又低声道:“他若能听得懂,我敢带他一起去卢府诬告那卢飞撕了王爷给卢家老爷的书信?”
看那王子殿下正在疑惑看着他们两个,蒙必忠忙又给那王子殿下添了杯酒,对陪伴二王子旁边的两个艳女努了一下嘴,那两艳女赶紧贴着二王子对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