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其实已猜到常四海公然劫杀陈天同,必然与天下会有莫大的关系,但让卢明乾这样亲口道出,卢飞却还是身子一震,卢飞站起身来,注视着自己的父亲:“那常四海就这么恣意枉为,你和李庄主就坐视不理?”
卢明乾沉声道:“其实依常四海的性子,这已经好多了,这些年也没找过平安镖局的麻烦,也没把盐帮怎么着,更没正面和几个世家冲突过,杀的也都不过是些平常人家。”
卢飞勃然大怒:“又是平常人家?上次我是陈留郡那些捕快也是这么说?平常人家的闺女又怎么着,难不成就应该被掳走奸淫?”
卢明乾脸色拉了下来:“你还是不懂。”
卢飞更怒:“什么叫不懂?我们练武之人不就应该济人困厄、惩恶扬善吗?我们卢家身为世家贵胄,和这种作恶多端之徒混为一体,真有愧我们卢家声誉。”
卢明乾一叹:“你不在我这个位子,不知我的苦衷,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卢家屹立不倒,昌盛兴旺。”
卢飞哼了就声,站起身来,往外闯去,卢明乾伸出拦住:“你想去哪?”
卢飞如一只发怒的公鸡一般:“你说了那么多,那你先告诉我把我禁足的原因,就因为我去管了常四海那平常人家的事?”
卢明乾看着卢飞,突然长叹一声,声音也柔和起来:“我把你禁足,还不是为了你。”
卢飞冷笑道:“为了我?”
卢明乾柔声道:“虽然杀常四海的是雷应雄,但事情却是因你而起,常四海死后虽然飞鱼帮已大不如以前,但飞鱼帮里却尽是亡命之徒,谁能保谈他们不暗地里生事?你是我儿子,我不想你出事。”
一顿,后又接道:“现在我当众将你禁足,也算是给飞鱼帮一个交待,平一平他们的怒气,免得你将来出事。”
卢飞心中顿觉一软,但仍哼道:“我还怕他们不成?从我管上这事起,就已将生死放之度外。”
卢明乾一叹:“那是你还未当父亲,你当父亲后就知道我的深意了。”
话一说完,卢飞就算是有天大的不甘,却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