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心下盘算起来,这阿木后大老远跑到苏农洲了,究竟会藏到哪里。
见卢飞不在说话,那店小二殷勤的给卢飞的空碗里添着酒,一边找着话:“后天可是刺史郑大人就任之日,到时前来贺喜的宾客可是不少,这苏农洲的这些客栈中小的这家可是条件最好,不知道这位爷准备住几宿?”
言下却又试探之意。
卢飞没有作答,实则却是在苦思寻觅这阿木后之法。
那小二见卢飞没有反应,接着自顾自道:“这新来的刺史大人可是荥阳郑家之人,这次任刺史听说可是立了大功,在西边剿灭了突厥好几处残党,又深得监察御史杨大人的推举,我可听说了,这杨大人可是当今贵妃娘娘的......”
话还没有说完,卢飞突然打断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店小二一鄂:“我说这郑大人是深得监察御史杨大人的推举,而这杨大人可是.....”
卢飞摇头道:“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那店小儿疑惑道:“这郑大人在西边剿灭了突厥好几处残党。”
卢飞吐了一口长气,哈哈一笑,随手抛出一锭银子:“就住你这了,给我找间最好的上房。”
安禄山看着桌后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每次来的时候,裴闵似乎都是忙忙碌碌的。
安禄山纵横沙场多年,见惯了刀光血影,多少个生死攸关的场面都下来了,可惜的是有两个人,安禄山只要一想到要见这两个人,心中便如同打着鼓一般。
这其中一人,便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安禄山一见这李大人,便觉得自己如同透明的一般,自己心里想的什么,这李宰相好像只要眼睛瞟一眼,就会知道。
——一想到此处,安禄山就觉得怕,瞬间觉得好像这宰相大人就在身后一般。
剩下的一人,便是这裴闵。
安禄山纵横沙场多年,也算是杀人无数,他也听说过,这人杀得多了,自己身上也就带了杀气。
——杀人越多的人,身上杀气越重。
可这裴闵看起来起来文绉绉的样子,自己也感觉不到杀气,可就是越靠近裴闵,自己就越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