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宥离开巴山后,便郁郁寡欢的跟着陈藏器一起回到了茅山。
那日听到卢明乾提及依然听到无名消息,李峦依然准备纠集天下会各世家大派前去河西追剿,云宥本想跟着而去,一则茅山上清本宗信鸽收悉,茅山本宗的弟子都要回茅山一趟,陈藏器要赶回茅山,云宥只得跟着,二来云宥掐指算了算时间,无名此时应该已经进入西域,所以便和陈藏器一起回了茅山。
李宜可跟着师父一起回茅山,作为陈藏器的嫡传弟子,李宜可却也是第一次回上清派本宗,但这一来,我们的卢大少爷不干了,已自己体内余毒未清为由,跟着云宥他们一同回到了茅山。
云宥回来后一路心事重重,不过好在他平日里就是一副懒懒洋洋、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家倒也并不反常,加上又和卢飞一起,所以大家都将目光放在了卢飞身上。
茅山的景色依旧秀丽,灯火依然通明,和诸位师叔们见过面后,云宥带着卢飞、李宜可,漫无目的得在茅山转悠着,三人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华云洞旁。
李宜可瞟了云宥一眼:“你每次被罚面壁,就是这个地方?”
云宥“嗯”了一声,缓缓道:“上次面壁的时候,一直是沐遥给我送的饭。”
提到沐遥,三人都沉默起来。
卢飞第一个轻松起来,拍了拍云宥肩膀:“没事的,沐遥现在可以天天看到长安城的,上次刚来茅山的时候,他就给我说过,自己最想看的地方便是长安。”
云宥点了点头,李宜可岔开话题:“你还好意思说,云宥每次被罚还不是因为你?”
卢飞大急,喊道:“这个真有点冤枉吗,其实每次好像都是我在惹祸,其实云宥最坏了,每次都是蔫不拉几的跟在背后使力,我惹祸的时候,你们可曾看见过云宥阻拦?”
卢飞一搂云宥肩膀,对着李宜可道:“其实你别看云宥好像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像我这般说干就干、好气冲云天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侠义的了得。”
云宥突然心中一动,他记得长安胡姬酒肆的时候,沐遥也在端着酒碗,说着要“做一个豪气冲天的英雄”的话,当日的情形,云宥还依稀记得,他甚至都能记得起,沐遥说话的神态。
云宥长叹一声,故意板着脸道:“别拉我一起,每次惹祸的是你,我每次都是牵扯进去的好不,下次惹祸,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卢飞皱眉道:“刚还夸了你两句,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义气?”
李宜可莞尔一笑,她笑的时候,鼻子微微一皱,印在夕阳下,煞是好看,卢飞又有些呆了。
李宜可白了他一眼,收起笑容,板起了脸。
卢飞突然大声道:“你们不是老说我爱惹是生非吗,我这次要还要做一件大事。”
李宜可和云宥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卢飞。
卢飞突然指着云宥:“你给我作证。”
然后对着李宜可道:“宜可,等李庄主和我父亲从西域一回来,我就拼死退掉我和宜欣的婚事,我只娶你——”
话还没说完,李宜可脸色通红,一跺脚道:“你乱说什么?”人已飞快得转身而去。
卢飞一呆,在后面喊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话说之间,一拉云宥便要追去,云宥苦笑道:“你自己追去,拉我做干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飞奔而去,云宥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他的心里,被无限的痛苦所笼罩。
他知道,自己最后势必要与神侯山庄为敌,杀了李峦,灭了神侯山庄,这也是母亲死前给自己最后的旨意,可惜,自己怎么偏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