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人便转过身去。
云宥继续保持着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直到卢飞的背影消失在牢尽头,整个人这才如失去力气一般,瘫了下来。
卢飞走出地牢,不理看见自己眼睛冒火的飞鱼帮众人,信步朝前而去,刚走出不到十步,却见一人正孤孤单单的立在树影之下,却正是李宜可。
卢飞心下一跳,不由得加快步伐:“今日回来,怎一直没有见着你。”
李宜可脸色憔悴,她抬起头看着卢飞,露出一丝浅笑:“好长时间没有回来,回我拿小院收拾了一下。”
一提到绘豕阁,卢飞本来有点郁闷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但李宜可脸上笑意隐去:“你——见着他了?”
卢飞“嗯”了一声,问道:“你进去了没?”
李宜可垂下头,幽幽道:“我先前进去过了,他说和我恩怨已了,不想再与我相见。”
卢飞淡淡道:“他刚才也是这般与我说的。”
李宜可摇了摇头:“他只是故意那么一副凶恶的样子,他只是不想连累我们而已。”
卢飞叹了口气:“这我又怎会不知。”
两人沉默了一下,李宜可慢慢问道:“你说我爹爹会怎么处置他?”
卢飞思索了一下:“他既是突厥王子,又是祆教教主,而且还做了那么多坏事,南诏与他的梁子虽然已经解开,但盐帮和飞鱼帮恐怕——”
李宜可摇了摇头:“云宥虽然是突厥人,潜入我大唐用心窥测,但他真没有做多少坏事,盐帮黄老帮主和常四海都是无名他们杀的,与云宥何干?”
卢飞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不过这次听杜总管所说,这赵容德道长却是死于云宥之手,就凭这一点,恐怕茅山就先放不过他。”
李宜可身子一震,颤声问:“那我爹爹回来,会不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