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并未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不知你对童将军如何评价?”
“这……”
唐世绩欲言又止地微皱着眉头,他不知这老夫子如此问是有何目的。
他字斟句酌地说道,童将军虽不通文墨,但常年征战四方,对打仗很是在行。
或许童将军有时很嗜杀,但一般只针对有武器的官兵和山匪等,对于手无寸铁的平民和俘虏等,倒是不会赶尽杀绝。
旋即唐世绩苦笑着叹道,不过吧,童将军虽没怎的杀百姓,但为了养他的骑兵营,洗劫百姓之事却没少干,百姓们被洗劫一空,这个冬季着实会很艰难。
唐世勋看到唐世绩说到此处时的诚挚模样,还有那发自内心的怜悯之语,已是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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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了唐世绩一个问题,童将军近期写给翟将军的密信,可是由你起草?
唐世绩闻言不禁警惕地看着这老头子。
直到他听这老头儿将童古写给翟将军的一封密信内容念出,他方才恍然。
是了,这唐夫子乃是翟将军的首席幕僚,且他还拥有翟将军的金令牌,可以想见翟将军在生前对他定是极为信任了。
于是唐世绩点头道,没错,近半年来的童将军之所有密信,都是由他起草。
唐世勋微微颔首,又问,不知童将军除了给翟将军写密信,还跟哪些人写过密信?
唐世绩强忍着心头的不快,即便这老夫子乃是翟将军的首席幕僚又如何?难道他还要管童将军跟谁过从甚密?凭什么?
想到这,唐世绩利索的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夫子,在下诸事繁杂,告辞!”
说罢,他便欲转身离去。
“臭小子!”
唐世勋故作不快地瞪了他一眼,皱眉道:“都二十岁的人了,怎还如此沉不住气?难怪你的亲事都被胡家给退了!”
“嗯?”
唐世绩闻言浑身巨震。
这老头儿究竟是谁?他怎知我二十岁?他又怎知我的亲事被退了?唐世绩剑眉微扬,惊疑不定地看着端坐在上首的唐世勋。
咦?他的眼睛!这双鹰目为何会如此熟悉?唐世绩突然感到心头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