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形势之下,王秀荷本是被逼无奈而来伺候唐夫子,谁曾想她因祸得福,不仅受到老爷子的重用,她的女儿小囡亦是被齐大坚给放了回来。
依附于强者又不是甚可耻之事,且唐夫子还默认她做干女儿不是?
更何况这位老爷子并没有觊觎她的容貌与身子,只希望她忠心任事而已,这无疑让她对老爷子是愈发的仰慕与感激。
这时王秀荷已是为唐夫子整理好了衣装,她扶着老爷子的手臂向外走去,并低声问道:“干爹,奴家适才突然想到,昨个夜里单独来拜见您的男子可是县衙快班的曾捕头?他……”
唐世勋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捻须笑道:“你认识曾有才?”
王秀荷幽幽答道:“干爹,那位曾捕头在城南这片的名声可是极差哩!”
“呵呵!”
唐世勋饶有兴趣地扭头看向王秀荷:“他的名声能比老夫还差?”
“呃?”
王秀荷闻言一怔,旋即她鼓起勇气回望他,她那如水的双眸中满是仰慕之色:“干爹,奴家虽只认识您两日,但奴家感受得到,您是一位有远大志向的睿智长者,绝非传闻所说的那般不堪,那些针对您的恶毒言语全都是诽谤!”
“全都是诽谤?”
唐世勋不置可否地捻须一笑:“感受?你如何感受?莫非是因为老夫帮你把小囡从齐大坚手里要了回来?又或是因为你昨个夜里给老夫暖了被窝,但老夫却没让你侍寝,你就觉得老夫是正人君子了?”
虽然他这话是笑着说,但王秀荷却猛然瞥见他目光中一闪而逝的寒芒,她直感到脊背发凉,吓得她都不知该如何接这老爷子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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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还在心中揣测,莫非这老爷子当真如传闻那般是个十足的老色胚?难道他昨个夜里是故作矜持,实际上是恼我没有主动投怀送抱?
两人此时已走到了秀荷居的院中,只见宋小美和宋小甜正带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在厨房里忙活。
唐世勋拄着拐杖走入正堂,一语双关地说道:“秀荷,你该明白你如今的处境,若是你真想保护你的小囡和那两个丫头,就踏踏实实地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旁的事不需你去操心,也不必说那些没用的奉承之语!”
王秀荷心头一震,她如何还不明白老爷子这话是何意?
所谓‘旁的事’,不就是指昨晚曾捕头来拜见唐夫子?当时老爷子让她不必在旁记录,那自然就勿需她来操心了不是?
所谓‘奉承之语’,自然是指她刚刚说‘针对您的恶毒言语全都是诽谤’!这话岂不就是在奉承么?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若这位老爷子当真是个大善人,又岂会被人在背后骂他是‘老色胚、恶棍、丧心病狂的老匹夫’等等恶毒话语?
其实王秀荷也清楚自己是在说违心之语,她不禁暗自警醒,自己表现得太过头了,老爷子这是在敲打她啊!
同时她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该如何在老爷子身旁‘生存’了!于是她忙恭敬地施礼道:“多谢干爹指点,秀荷定会铭记在心!”
唐世勋只是微微颔首,便闭目养神想着其他心事。
昨个夜里亥时那会儿,在江依柔离去以后,唐世勋单独接见了曾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