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锡承则陪着黄员外、文秀才和彭四爷坐在厅内的右前方。
与其他军债持有者对各自的转让价闭口不谈不同,黄员外已是高调的说出了自己的转让价。
他傲然笑道,昨个夜里他在柳家的赌坊输了一百两银子,这不他正好有两张军债在手?因此他便报了个六千一百两银子的转让价,若是有哪位‘好心人’买了去,他正好能填上昨晚输掉的银子云云。
要知道黄员外昨日购入的两份军债为六千两银子每份,加上两份的手续费一百两,他今日挂六千一百两银子的转让价,每份就只赚五十两而已。
无论这厮是否真输了银子,但他此话着实拱出了不少人的火气,那‘好心人’三字岂不是在暗讽想要购入军债的人是傻子?
至于柳锡承自然是最无所谓的一个,他昨日已抛掉手中的两份军债,今日就是过来看戏的。
而且他爹柳将军也同意他的观点,这军债定是那唐夫子在圈银子!绝不是甚好东西。
与厅内众人皆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不同,有两个‘异类’则分别坐在挂牌厅的左后与右后角落。
其中一个自然是那神神叨叨的齐仙姑,就连她的亲堂兄齐文俊都不愿与她坐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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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则戴着个草帽,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色劲装,帽檐遮住了他的脸,众人只知他是被守在门口的于猛等军爷放进来的,但他是何身份,无人知晓。
这时,宋四管家站在挂牌厅门口唱道:“巳时到!挂牌!”
随即,三个宋家的仆人端着托盘走进厅内,宋小美和宋小甜两姐妹站在小凳子上开始挂牌,而王秀荷则神情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本子,以核对每块木牌上的转让价是否有误。
这挂牌的顺序是由高到低,即转让价最高的木牌会由左上第一排开始挂起,每排二十块依次往下。
吴敬祖在韩夫人身旁低声笑道:“伊人,今日这左上的前两块,应当是你的名字了!”
韩夫人的妙眸中满是傲然之色,昨日她见十三姑挂出的最高转让价为一万两银子,且那前两排全是十三姑的名字,她回去后就在想,我韩夫人的名字岂能被别人给压着?
因此她今日的两份军债转让价都报了一万二千两的天价,其实说白了,她根本就没打算现在出手自己的军债。
然而,当宋小美挂出左上方的第一块木牌时,全场顿时一阵哗然。
只见那木牌上写着的持有人是齐仙姑,她的转让价是一万五千两!且一连三块木牌全是齐仙姑的名字,转让价也都一样。
这仙婆子莫不是穷疯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转让价?她何不干脆去抢啊?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黄员外、文秀才和彭四爷可不识得谁是齐仙姑,待到柳锡承指给他们看时,却见是那坐在右后方角落里、穿得一身红绿白相间的花袍子的仙婆子,他们仨不禁嘴角抽了抽,这唐夫子的军债还真是谁都敢卖啊?
宋小美自是没有去理会众人的哗然,她接着挂出了第四和第五块木牌,正是韩夫人所持有的两份军债,转让价为一万二千两银子。
‘嗡!’